r> 不愧是程家的二公子,连一条腰带都质感非凡。 这要换成银子,能换好多吧? “二郎。”方樱举着腰带在程印岘面前晃晃,他双瞳无光,只是干干流着泪,不知想些什么。 方樱瞅他错位的胳膊,了然道:“是下手重了点儿哈,我给你接回来。” 她按住他肩头,抓着他胳膊一紧。嘎吱,胳膊回位,程印岘缓傻地扭了扭,视线又转回到她脸上,露着惊恐。 方樱陷入自我怀疑。只是卸了他的胳膊,又没卸他的头,这人咋傻了? 唉,不管了,反正他平时也痴。 方樱捏着腰带,得逞道:“现在你的私物,可在我手里。” 她肚中酿足了威胁的话,只待全部甩在程印岘脸上。 程印岘点点头,脸色蔫着。他寻来纸笔,毕恭毕敬蹲在方樱身边。 少年手打着颤,狗爬的字跃上纸。 「你喜欢就送给你。」 方樱:? 「只要放过我的家人。」 方樱:?? 「你想要的,我全都给你。」 方樱:??? 怎么威胁都没开始,程印岘便就范了。 她还没出招吧,莫非又是他耍什么新招数,要诓她? “什么花样?” 程印岘听言直发慌。 这妖女还想搞花样? 他为保住家人性命,愿意献身已然是底线。自己一介凡人,怎能受住妖女吸人精气的花样! 「人可以给你,但是别玩的太过火。」 程印岘看着方樱脸色下笔,也算有商有量。 “嚯。”方樱见字震惊。 这小子如此有眼力见儿?他怎知她想要阿忍。 “行。”方樱怕他反悔,立马应:“那你把阿忍给我送来。” 「?」 程印岘困惑。「你要阿忍?」 她不是见不得阿忍吗,怎会不要自己,改要他? “怎么?你不答应。” 程印岘疯狂摇头,连写几个应字。 妖怪的想法阴晴不定,本就不是凡人能揣度。别管她图什么,既然她要,只能先委屈一下阿忍,替他上阵了。 方樱目的达到,不再为难他,只说过一会儿他的声音就能回来,许他离开。程印岘提起松垮的袍子,连腰带也不讨,慌不择路地逃出门去。 才过晌,人就站在了方樱院前。 “阿忍,是我对不住你。”程印岘蹑手蹑脚躲在阿忍身后,眼睛跃过他肩头往里瞅,见到方樱走来,又吓地蹲回去。 “此番算你替我遭难,赠你些大蒜辟邪,万一用的上呢。” “呦,来得挺快。”方樱去迎,程印岘一溜烟儿没了影,只剩一脸不情愿的阿忍。 “怎么送来人不够,还附上几头蒜当赠品?”方樱抖抖阿忍脖上的蒜串。 “少夫人得偿所愿了。”程长弦拿下蒜串,扔到一旁。 程印岘突然似中邪,上赶着要把他送进楼回怜院里,还叫他伺候好她,千万别惹她不悦。 他倒是好奇此女用了什么法子,前一刻能叫弟弟恨的牙根生痒,后一刻就对她唯唯诺诺。 “你同程印岘说了什么?” “本姑娘的事儿,你少打听。”方樱懒得跟他弯绕:“今后留在我院里,你时刻谨记,不得超出我视线范围。否则……” 方樱皱皱鼻子:“我就拿你拌大蒜,当下酒菜。” “少夫人还喝酒?”程长弦轻哼一声:“不如少喝些,免得喝多了,又醉意无法自控。” 他侧近她耳边:“乱亲人。” “你!”方樱被他说烦。“心眼真如芝麻小,我就算亲程长弦的棺材都不会亲你,你死了心吧!” 程长弦好歹给她留下大笔遗产,这尊送不走的大佛除了天天跟她作对,还有什么用? 她捡起蒜串,气鼓鼓抛进小厨房里。那边阿忍已经给自己找到了空余的房间,里里外外收拾的井井有条,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才是这院子的主人。 “勤快是勤快。”方樱躲在墙后冲他扮鬼脸。 若走也能走得这么勤快就好了。 晚间,方樱沉困躲进被窝。这两日白天只是头闷,这会儿连眼皮都闷,嗓子里还隐隐作痛。 才刚熄了灯,门便被人敲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