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能当真(2 / 3)

她眼睫上,他头回觉得她的唇角也会勾人。

他好奇那唇角是什么味道。

可是别人先尝了。

他亲眼见过他的妻子那样深情的喜欢过别人,她的喜欢转眼之间就能易主,没有他想像的珍贵。

他扫过她理直气壮的唇角,微微上翘,像冬日难开的嫩瓣樱花。

“我会放下你。”他撇开眼睛。

才不会如阿忍那般死心眼,沦陷的不能自拔。

“放下你,很轻易。”他自己尚未察觉,余光又留回她唇角一瞬,喉结轻动,咽下舌上泌出的湿热。

“真的?你想通了。”方樱生喜。

“有何想不通。”程长弦冷冷移开脸。

“那你就称病,说不能给程印岘当护院,快些离开。”

“离开?”程长弦懒得多言:“不可能。”

方樱笑容瘪下:“你非留在国公府干什么?莫非真要将我们的事公之于众,闹个鱼死网破?”

“你就这般想我?”程长弦可算知道她为什么逼着他走。

她怕阿忍管不住嘴,会拖她下水。

“少夫人还真是不了解自己的旧情人。”

阿忍生怕连累她,连情信都不敢多留,烧成灰烬,怎舍得大大咧咧毁了她。

“少夫人。”红丫从房中走来:“二少爷等急了,叫我来催您。”

“哎,这就来。”方樱放下挽起的袖口,路过程长弦时,隐齿威胁:“我就是不放心,谁知你会什么时候突然发疯,若非要留下当仆役,就留在我院里。”

“若我说不呢?”

“你可以说。”方樱挺挺背:“我也可以不听。”

戏子,是个脾气古怪的戏子。是个与他说人话,根本听不进去半句的戏子,方樱累了,不想劝了。

他不来,她就从程印岘手里把他弄过来。

“嫂嫂待客之道真叫我开眼界。”程印岘靠在饭桌前悠悠剃牙,拍拍自己鼓鼓的肚子:“我都吃饱了,嫂嫂才来啊。”

“这不是怕二郎看见我就没胃口,特意等你饱了才进来。”方樱提着笑,预备坐下。

“等一下。”程印岘支肘,眨眨眼:“嫂嫂要陪罪,坐着陪呀?”

方樱打直腿:“瞧我,这般没诚意。”

她拿起茶壶,走到程印岘身边,为他续上茶:“二郎口渴吗?”

程印岘瞟一眼茶杯,嘚瑟地把两条腿搭上饭桌:“嫂嫂也别废话了,咱们先论论,自你进府里,惹过我多少回。”

方樱还没回话,门口响起一道肃声:“二少爷,用膳时把脚搭在饭桌上,是谁教你的规矩?”

阿忍站在门前,面上满是不悦。

方樱:?

阿忍确实挺疯的,刚进程印岘的门就敢对着他指手画脚。

“我…”程印岘瞥瞥阿忍的脸,第一反应不是发火,而是把脚拿下桌,坐端正。

方樱:?

一个敢说,一个真听。

“不对劲儿啊。”程印岘后知后觉拍拍后脑勺:“我脚搭哪与你何干!来人,把他给我拽下去,让他多嘴!”

方樱点头。这才正常嘛,程印岘怎么会听阿忍的话。

“不用。”阿忍抬正头:“我自己会走,二少爷好自为之。”

“啧,这人。”程印岘看着他背影拍桌:“故意找事!”

“二郎。”方樱按下他欲起来的肩头:“你跟个护院计较什么呀,来,用茶。”

她恭敬端起茶杯,指上的白色余末藏进袖里。

“你说,嫂嫂都怎么惹你了?”

程印岘听她好声好气,居高临下接过茶杯:“先你偷我话本,后装哭吓我,这是不仁。”

“是,嫂嫂不好。”方樱乖乖应着。

程印岘忘形抿下一口茶,又道:“你当街捏死我的小金刚,还塞进我嘴里。”程印岘顺顺作呕的胸口:“害得我被人当街耻笑,这是不义!”

“是,嫂嫂错了。”方樱恭顺应下。

“你不仁不义,不是个合格的嫂子。”他将茶一饮而尽,狠狠摔在桌上:“你认不认!”

“认。”

“既然你认。”程印岘眯紧眼角:“那你就自请被休弃,滚回你楼家!”

“别让我再看见你,就当给我赔罪。”

少年的厌恶无比纯粹,呈在那双漆亮的瞳中,毫不遮掩。

“你这样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