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钱的东西,为啥都盯着我的话本子偷?是我的钱袋不够鼓吗?” 程印岘解下腰间的钱袋,在程长弦面前晃晃:“你听,多响?你不偷这玩意儿,你偷我话本?!” “。” “来,拿走这袋钱,你自己好好听一听,它响还是不响,拿啊,拿啊!” 程长弦放弃跟他沟通。 其实他也怀疑过弟弟是痴儿,可每当程印岘想出些离奇借口逃学,他又觉着这孩子是懂得思考的。 而现在,他的考量有些动摇。 若程印岘真是痴儿,今后程府还得指望他自己。 程长弦闻言不动,程印岘把自个儿气的扶腰。 “若不是为给我的小金刚报仇,我……”他举起空拳在程长弦眼前挥挥:“回来再跟你算账,这会儿我要去给我长嫂请安,你陪同。” 程印岘走的吊儿郎当,后背无声无息拍来一掌,他不自觉挺直身子。 “行时不要驼背,仪容不端,姿态不检。”程长弦瞥过程印岘,背手,自顾前走。 “哦。”程印岘呆呆应下,又疑眉追上:“嘿,轮得到你这护院来管吗!” 两人才到楼回怜院门口,便见楼回怜扎着马步,头上顶着一摞碗。 “这疯女人又发什么神经?”程印岘挠挠下巴壳。 “疯女人?”程长弦瞥他:“你就如此称呼你长嫂?” 不管楼回怜对他有几分真心,现在仍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对她再不悦,也是他们两人的事,轮不到弟弟对楼回怜腹诽,扣些难听的话。 “那又怎么了,你还向着外人说话?你可知这疯女人清柔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她把我的小金刚活活捏死了,简直残暴!” “小金刚是何物?” “我的蛐蛐儿,还指望它出去给我斗个头彩回来呢!” “嗯。” 程长弦略微满意地点头。程印岘耍玩的路子极多,其中他最瞧不上的就是斗蛐蛐儿。将喜怒和大把银钱寄望于一只偏虫身上作赌,长此以往总会堕落。 “是不是光听就叫人生气?”程印岘怒瞪院里的女子:“不止如此,她还把小金刚的尸体塞进我嘴里,整得我现在看见蛐蛐儿都有心理阴影,不敢往家带了!” “嗯。” 程长弦也看楼回怜,端端生出些钦佩。 既有如此简洁的方法叫程印岘改掉赌蛐蛐儿的毛病,他以前怎就没想到? “二少爷。”路过的红丫先发现两人,忙弯身,她瞅瞅程长弦,又揉揉眼睛,再瞅一眼,眉头皱成生惑的波浪。 “咳,我来给嫂嫂请安。”程印岘大咧咧往里迈。“二少爷待我先去通报一声。”红丫想拦,根本拦不住。 “费那劲儿?我都瞧见她了。”程印岘拉着程长弦朝院里挥手:“长嫂,晨好啊!” 晨好。方樱听见这动静,一点不觉着好。 天亮前她刚送走衔牙,打算给他换个能见人的身份送进府里。这几日她总是头闷闷的,估计那夜睡地上受凉,但没影响什么,锻炼不能落下。 一扭头,两张她最不想看见的脸映入眼中。程印岘跋扈的衣角扬在风里,咧着两颗小虎牙,抬肘搭在阿忍肩上。阿忍背手站在他身侧,一身粗衣沉稳,却无端透着几缕矜贵。 方樱撤下头上的碗,擦擦额间汗珠:“二郎,何事贵临?” 该走的不走,不该来的偏来,两桩嫌人事儿全往她跟前凑。 烦。 “无事,来请安。”程印岘见她也不是难受的样子,又把程长弦往前推推:“你瞧我新得的护院,真乃一表人才。” 方樱明白他的心思,特意带阿忍来恶心她呗。好在看他的呆样,阿忍跟楼回怜的秘情他还并不知晓,否则早就喊得满府皆知,哪有空在这儿耀武扬威。 “二郎可用膳了?”方樱心生一计,换个笑脸:“留在嫂嫂这儿在吃吧,有多少不是,嫂嫂今天全赔给你,赔到你满意为止。” “嚯。”程印岘喜于这招奏效,不过带阿忍转悠了一圈,就让楼回怜低下了她高贵的头颅,他是真克她。 “你这爪子虽然不干净,人可好用的很。”程印岘欣慰:“小爷今天高兴,账不跟你算了。” 红丫带程印岘进屋,方樱暗暗拦下要跟上的阿忍,掂脚,附上他耳边。 “你是成心气我?叫你走,听不懂人话?” “腿脚长在我自己身上,少夫人是否对我太上心了?” “当然上心。”方樱扯过他领口:“一旦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