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全都没有。 他们很顺畅地就见到了那位王神医。 凌殊反而觉得有些奇怪。 讲道理,都设置这种特立独行的看诊条件了,怎的看诊之途这么轻松呢? 都不再设置点儿什么有缘人才能看病的小个性吗? 不过王神医的确是一代神医。 他一眼便看出了凌殊端庄得体的虚弱身体下潜藏着的疑惑心绪。 于是在给凌殊把完脉后,他很是和气亲切地开始缓缓叙述: “神志方面的疾病,若病人自己不愿意治,或者不配合大夫主动探寻合适自己的治疗方法的话,是很难治好的。治这类病症,必须得看病人及其家人配合。所以这里才会有‘只接待自己来问诊的病人’这个规矩。” 凌殊初时还有些莫名,等对方说完,才恍然明白对方是在给她解释她先前进门时的疑惑。 凌殊点了点头,举止很是有礼:“原是如此。凌殊受教了。” 不愧是神医,她在想什么都看得出来。 王神医笑了笑,然后便直接说了一句:“你脑袋没问题。” 还不待凌殊有什么反应,旁边的齐王妃先坐不住了:“神医此话怎讲?” 王神医没有胡须,他揣着双手面带微笑,像个乐善好施的儒雅员外郎: “郡主脉象协调、平稳正常,内里并无病症;又条理清晰、思绪灵活,行为明白易晓。是以并无问题。” 不等齐王妃再度询问,他便补充说完了他的判断: “至于郡主如今的症状,恕我直言,应当并不是我等学医之人的能力范畴内,可以解决的事情。” 此两番言论一出,凌殊顿时对王神医有了新的认知: 哦,原来不是脑科专家,而是神经科专家、兼心理科专家啊。 有点儿本事。 还挺刚。 ------ 在挺刚的王神医那里碰了壁出来之后,齐王夫妇以及世子三人都很蔫。 但他们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怕影响到病患本人的心情。 宽大的马车中,气氛有些沉闷。 凌蕴探头探脑做好脸,提议大家中途休息一下: “母妃,咱们先前急匆匆地来,都没注意到这边还有这么一大片的红枫林。不如在这儿歇会儿?反正都来了,顺便看看沿途的自然风景也是不错。是吧阿姐?” 都知道凌蕴是什么意思,无外乎想让凌殊和大家都放放松。 但齐王妃兴致不高。她哪有什么心思看红枫,早点回去想想办法才是正经。 可凌殊却说好。 既是凌殊自己应了,齐王妃也不愿在此时驳她话语。 韦雪无奈地让众人停了下来。 见凌殊带着侍女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段儿站定,似是真的在欣赏这秋日美景,她便拉着齐王寻了一处石畔,嘀嘀咕咕像是商量什么去了。 ------ 却说那位王神医所居山脚,是名为点苍山的山脚。 点苍山不太有名。 山上有一道观,也不太有名。 而道观中一位道长,却在这皇城内外名气还不小。 无他,只因这位自称立生道人的道长,常常行走于皇城内外,遇人便是一句“我观福主与我有缘,福主不妨去我道观上柱香。” 他拿着一柄拂尘,配着捉摸不透的神态,造型很是唬人。 据传已有许多百姓上当。 起先不少人信了那道士的话,去了那劳什子点苍观。 可到那儿却发现,并不算小的道观中,除了一个洒扫的小道士外,压根儿没人。 堂上连塑像都还是泥封的,供台空落落,瞧不见一点儿香火旺盛的气息。 摆明了是没有信徒,无人供奉。 若是道观灵验,百姓口口相传,又怎会无人供奉呢? 简而言之,不可信。 很显然,被骗了。 不过也不乏有百姓小心谨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去了之后并未立即转头便走,还是听循街上道士的话上了柱香。 但生活也一直正常,无事发生。 可这种本身就是玄之又玄的事情,关于信仰的东西,又没人敢打包票反驳什么。 何况人道士也没说上了香一定会发生点儿啥,人家只是说有缘而已。 于是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