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事,他也直奔区派出所。 开着栅栏门的宿舍转眼到了,楼下吵人午休的柳条儿没了,简迭达昨天下午借了一个梯子,上树一根根拔掉的。他还拿去食堂,洗干净晒干,给大伙做了一个饥饿年代流传的农家柳叶饭。 进门有个表彰先进墙。 钟界来楼上,打开了门,屋里的窗户开得老大老大。 墙上有个大红色奖状。 他探亲访友般放好桃酥,喝了口水,又翘起一边小腿,单脚踩着爬梯,坦荡荡地坐上人家小警察的床铺。 钟界趴床上,躺下闻闻枕头套和被褥,他嘴角塌了。 他最喜欢擦香香。 女儿香是最妙的。 简迭达的床不像姑娘家那么香气扑鼻,屋内的男性气味更是正经严肃,连床底的大头皮鞋,老式脸盆架和英语字典都摆放的十分无趣。 钟界很明显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床,还是逼自己看起了小警察的书。 闻久了,他这个专业户又有新结论,枕巾上没有大老粗的头油臭,也没有女孩的香,但有小片警独家的味道。 闻着警察小同志的味,钟界的鼻子忒舒服。 六点半。 有灯的走廊上,几个打打闹闹,敲着盆子的快乐脚步声走过来了。 “哟!吃了啊!冬子呢?” “咋了?春兰给冬子说对象,是个温柔贤惠的女教师,他刚刚借了摩托车到剧场门口见人家姑娘了。” “啥!冬子被人说对象了!这小子整天藏着掖着真是看不出来啊!简子还在澡堂子里让我找他过去搓背呢!” 钟界,“……” “这没办法,冬子早就走了。” “要不是我没时间,我就去了,简子的背可比姑娘还白哈哈哈……他还用两块肥皂,我真是服了!” “别胡说,我得赶快告诉简子一声……我先去洗个衣服,马上要断水。” “走走,话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先是小军,大块头今天也没来上班……所长有没有给大块头家打电话?” 讨论这个问题的大家走完了。 留下钟界在屋内沉默了。 他在想方才的对话。 他把塞进小警察被窝里的大尾巴摇来晃去了一分钟。 他轻轻跳下了床。 钟界使出障眼法,临走穿上了门后边挂着的橄榄绿制服,红肩章撑住他变化的体型。 假冬子上楼走进热气腾腾的澡堂子。 男片警在。 冲干净根根带水的头发,他挂了汗珠儿的下巴湿淋淋,阳光帅气的手臂艰难地抄到背后擦着硫磺皂。 因为这样,水龙头底下的他正撅着屁股。 两条腿看着笔直,沟沟像个一线天,旁边两半绷起有弹性的弧度。 一般人看了这等身材真得鼻血乱喷。 假冬子眼见为实的瞳孔也不由得泛起了一层艳丽的粉。 小片警的背沟,原来真能比姑娘还白,那皮肤擦上肥皂一定会不错吧。 他又想上去闻闻看香不香了。 这天也真是热,热的他这个不是人的东西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