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司马洋闭嘴,扭头就走,他觉得匡海奇奇怪怪,满嘴神叨,但他逃跑的步子还是心虚了不少,更忘了找柏霆来一场酒店牌局的事。 柏霆可不喜欢沾手赌这个字,来绿洲住了一两天,除了偶尔抽根烟,他的屋内还是很干净的,林君瑾洗完澡特别累,钻入了他的被窝里也有所感觉,二人等着中药送来时,说起善爷,谈到小汤圆在家的情况,又聊到房子装修的事,还有那条蛇和獴。林君瑾现在觉得这是一种奇遇。 毕竟回趟家,身边仿佛多了不少朋友,林君瑾说:“不过我得回家找找蛇窝,有了蛇和獴,搞不好有蛇蛋,院里有树,会有鸟来,我带着肚子时爱听鸟叫声,可不能坏了我的装修规划。” “嗯。”柏霆支持他搞事业。 “你的事咋样了?”林君瑾听文杰说,柏宇这次有个竞争对手。 “给天州高速那边通几个公交车的事搞定了。” “那就剩下帮山海经主题景区炸山?很危险吧,你小心点。” “我会的,他们把路炸完,晚上也不会有特别大的动静,我们可以把小汤圆接来了。” 柏霆凡事都考虑得细,林君瑾本来还没懂儿子怎么没被带来玩玩,他现在回忆一下孙阿姨在家里发来的照片,他心里也有点想二人的小汤圆了。 生孩子,也是在家乡。 想当初,他还是一个T恤衫包住肚皮,心理不太能接受怀孕的小爸爸。 赶上夏季的蚊子多,每天晚上的他就是摇着蒲扇,坐在条凳上一边吃猪尾巴西瓜,还和儿子唠嗑,说着什么小汤圆,我的宝贝儿子,别踢我。 明眼人都看出林君瑾很离不开小汤圆,柏霆坐在床边,端来一个带水珠的酒店果盘,说:“先把药喝了,吃点甜的。” “李子?蜂糖李?”林君瑾的口水都出来了,没想到上次想吃的蜂糖李的愿望实现了,他的身子挺坐起来,手抓了一个李子啃下去,嘴里生津的滋味让他叠着手臂躺在了柏霆的腿上。 柏霆用手按压林君瑾容易胃痛的肚皮,也是生他俩儿子的地方。 “你给我也吃一口。” “啊。”林君瑾求之不得地贴上去。 “吃到了。” “好吃吗?” “谢谢,蜂糖李是好甜。” 柏霆说完,二人解馋的嘴依依不舍地黏住了,时间就这么在聊天中不知不觉过去,到了晚上的饭点,收拾妥当的两个人下楼用餐。 文杰已经在那家面朝湖景的高级粤菜餐厅了,兄弟一看见他俩就偷笑,林君瑾挪椅子坐下,微笑问:“文杰哥,你笑什么呢?” 柏霆早找人点好餐了,按林君瑾的口味,上菜会比较慢,主打一个养生,服务生送上第一笼蒸笼点心,是芦笋虾饺皇,那芦笋汁染色过的澄面皮翠绿鲜嫩,味道确实做的符合价位,但广东菜就是这样,桌上有三个人,盘子里上了四个,文杰只要了一个,柏霆果断把其他三个虾饺全给了林君瑾吃。 “看看,你说我刚刚笑什么?虽然你俩没说话,但你俩用眼睛说话了,刺啦刺啦。”文杰说的可是实话,柏霆和林君瑾出门从来不说关系,他们也互相关照过下属,可真正的夫夫就是不说一句关心,处处都是细节。 司马洋对林君瑾好像有点歪心思,文杰也听说了,匡海现在帮柏霆盯着那人去了,包括司马洋和他那个姑父曹军飞背地里谋划的事,目测需要暗中调查一周。 第二天大清早。 桃谷山。 光头罗七正等着林君瑾进村,昨天装宽带的工人们过来了一趟,当时是罗七的姐姐罗四姐招待的。 四姐离异,目前有三个孩子带在身边,是个泥人般好欺负的软性子。 可她有个不成器的流氓弟弟。 今早罗七从外地一回家,姐姐马上抄起墙边的扫帚往他身上挥。 凶戾的表情顿时怂了,罗七躲进猪窝里大叫:“姐,你干嘛!” 仿佛和他同病相怜,罗七家养的大黑猪一起委屈地尖叫,连盆里的胡萝卜猪饭都不吃了。 罗四姐耳朵不好,指责弟弟的表情也有些失控,她提嗓子继续骂:“你喊什么喊,我听不见,可我听那帮宽带工人们说了!你收了你高中同学的钱!什么叫五百块钱的单日上厕所费用?你当咱家的抽水马桶是航空母舰!你是不是又想被警察抓进去了!” 村子里的年轻人比较稀少,但人人知道她这个光头弟弟坐过牢,事情的起因是父母小时候遗弃姐弟,后来姐姐出嫁后被教师姐夫打成听障,罗七哥便用爷爷藏起来的土/制/猎/枪打残了姐夫的一条腿,自己也进去坐了几年的牢狱。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