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气的是柏霆看起来没这种烦恼,毕竟此人一身肌肉,顿顿多吃两口肉属于补充健身后的蛋白质。 他还搂搂林君瑾,帮忙想办法:“那下次跟我到外地多跑跑工程?我有机会找个地方带你打拳?帮你练练身手。” 自小是挨人欺负的命,林君瑾看看柏霆想,其实……也行。 别的先不说,他好羡慕林双木他爸这个身高和身材,不止同性会觉得视觉角度很美观,摸起来更是让他欲罢不能。 正好柏霆拿热毛巾糊在林君瑾的脸上,想给他睡前擦把脸,林君瑾被柏霆照顾着,后颈仰起,他闻到了毛巾上的薰衣草味道…… 好热。 林君瑾对柏霆的气味上瘾。 想到大李子下午给他的吻,他躲在毛巾后闷闷地开口说: “嗯,我们把儿子也带上,让他一定长个一米九,以后和你一样横着走,不能像我,得像你。” 柏霆:“为什么?” 林君瑾丢开毛巾,面颊挤出一个笑,年轻男子穿着睡衣抱住柏霆的腰:“你那么帅,他什么都像你的话,肯定有好多人喜欢,我也特别喜欢。” 自家伴侣的缺爱表现落在柏霆中,跟一把火苗般惹他心疼起来,孙阿姨睡了,儿子在隔壁。 他俩在晚上睡觉的地盘互相看着,柏霆忽然一把扛起林君瑾,抬起的胳膊抡肩膀上的圆屁股一下:“我饿了,我今晚的夜宵来点白白圆圆的东西。” 林君瑾刚愣住了一秒,他理解清楚意思后差点抬手掐死柏霆,“你这个变态,我真是信了你的邪,我的肚子是白被搞大了,我怎么会相信你找我结婚前道貌岸然的样子……” 林君瑾足足骂了五分钟。 后来他不开口了。 “我改明……一定练好拳击回家收拾你。”林君瑾哭成委屈的猫咪样,红着眼圈地说。 柏霆开始指导床上拳击。 男子拳击打到中场,林君瑾只能够趴着干喘气,他挨了棍子和一对大李子的一顿操作,啪嗒啪嗒,他被打得不敢还手,到一点种,柏大老板可算在门口施起肥,他的好肥料全部施在林君瑾村民朋友的篱笆墙外边。 这一把施肥,造福了四方,也好让他俩上头,午夜销魂过后,这对新婚燕尔的甜蜜度也直线上升。 柏霆再一睁眼,他已经离开现实,他更不知梦里的时间这次过了多久。 起初,他没发觉这是梦。 结果他在一个农村破祠堂门口顿了几秒,有所发觉,低头看去,见着地上有一只小碗。 这碗上画着城隍爷,内里有小饼干,糖,好像是农村酒桌上办事常见的那种款式。 柏霆还看见好多村民们在旁边围观看谁家的热闹,嘴里不停地说: “惨啊,二十六岁死在外边,现在祖坟都进不了……” “谁让他当初和人跑了呢?听张翠兰说,他侄子当初信誓旦旦讲,这辈子死也要跟着那个人,宁可葬在外边也不回家。” “那林君木也不能扬言说要刨掉村外的坟头,砸掉亲堂弟的骨灰坛子吧……到底是堂兄弟,人都没了……” “林君木记仇啊,小时候挨了他给的一板砖,长大也没这个人有出息,你们不知道,这人在外头悄悄发了财,好像是开了那个……那个航空公司!” “真的假的?那他跟的人呢?他死了,怎么孩子和他的骨灰还让父母和妹妹抢了回来……” “谁知道啊……” “那人八成是负心了……” 远处这些传进耳朵里的对话,说了好几个人名,柏霆一个也不认识,可模模糊糊的几个关键字又让他走不掉。 他意识到,这似乎是一个他此生从没来过的村,又和上一个空难之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不由地走了过去。 那些人水泄不通堵在那里,他们全部都在面色凶恶地朝着一个黑乎乎的长方形木箱子吵架。 柏霆对农村红白喜事的操办流程并不知情,他不知道这东西叫棺材,他自然也没注意到自己脚下站的地方有一大片黄纸,白纸。 这时,随着他的不理解,不远处的庙房内冲出来一个影子,这人留青皮瓜头,眉间有个疤痕,乍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人群里有村民叫他,林君木。 这个梦中首次出现的林君木道:“林君瑾的骨灰就不配葬在这个村!谁让他嫁出去前说死也要跟着那个人!死也不回来!” 下一秒梦停住了。“……”柏霆不可置信地抬头,谁?这人说旁边被丢在烂地里的坛子是谁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