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爸爸揉了揉眉心，与从书房里探出头的程妈妈对视一眼。接收到了程妈妈如刀一般的眼神，他只觉得头更疼了：“所以说，你就是想把时间都花在路上？要是坐高铁，你只能在眉城待半天，当天晚上就得去白城过夜，然后在白城待半天，又花六个小时在路上去茶城……到茶城已经是傍晚了，什么都干不了，还得赶飞机回家。闺女，不是我说，你这个计划制定得太不合理了。”

“我觉得很合理。”程思宁自然不能明说自己为什么一定非得把三个城市都走一遍，只能执拗地坚持自己的计划，“爸爸，我的目标不是旅游，只是散散心而已。散散心嘛，走哪里不是走呢？”

“……”程爸爸毫无办法，“行吧，我这就去订票和酒店。现在去坐红眼航班有点太赶了，没必要，还是定明天的高铁票吧。你们今天晚上别学得太晚了，早点儿休息。”他还能怎么办呢？现在的他，就是纯纯的工具人，出钱出力就足够了。

得到程爸爸支持的程思宁松了口气，拉着陈菲霏去小区前的街心公园里运动了一会儿。陈菲霏的身体素质本来比她强些，是班里跑1500米的种子选手。可现在她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程思宁健步如飞地在前面跑，足足跑了半个多小时似乎都不怎么累。

“你什么时候开始运动的？比我厉害多了！”

“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纯粹是为了调整心态……顺便保持健康的体魄！”目前她可是有35的体质，基本上等同于学校体育特长生的水平。如果体质能升到40以上，应该就和专业的运动员没有什么差别了。到时候别说五千米一万米了，就算是去跑个马拉松应该也是轻轻松松。

或许是运动过后，大脑确实得到了充分的刺激，回家之后两个小姑娘继续和各科试卷奋战，学习效率更高了。程思宁在三个小时里怒刷三张数学复习卷子，正确率相当高，对此她非常满意。陈菲霏听她讲解了后面几道大题，也觉得茅塞顿开。

“思宁，我觉得你比老师讲得更清楚。”

“以前我也不会做这些题，知道你卡在哪儿，所以才能对症下药嘛。”

陈菲霏咬了咬笔杆：“你提升得很快，二模能进年级前四十吗？”

虽然目前的学习状态确实很好，但程思宁还是觉得不能太过“自信”。毕竟她这两天才刚刚开窍，保守一些估计准没错：“只要能前进五个名次，我就满足了。”

陈菲霏笑眯眯地摇了摇头：“肯定不止，我们打个赌。如果你能进前四十，下个周末出门必须带上我。”

“……”程思宁忽然觉得，自己很可能会被陈家妈妈当成洪水猛兽，“咳咳，我怕你妈妈以后防我跟防贼一样。来，我帮你再捋捋数学，争取帮你前进几个名次。到时候，你妈妈就恨不得天天把你送到我家来啦！”

别说，要是住在程家真的能够提高成绩，陈妈妈肯定不会犹豫，送女儿送得比谁都勤快。两个姑娘都想到了那一幕，顿时哈哈哈笑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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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程爸爸带着两个姑娘前往高铁站赶最早的一趟高铁。因为时间太早，他们甚至没有来得及吃早餐，只能在高铁站里简单地吃了一碗面。但两个少女的兴致却非常高昂，一路上交头接耳，时不时开怀大笑，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紧张沉闷的感觉。

程爸爸看着她们的模样，心里顿时释然了。本来闺女就是想缓解学习压力，才想着四处散散心。只要能保持好心情，就算一直在路上跑来跑去又怎么样呢？目标达到了就足够了，他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意见了。

更何况，上了高铁后，两个孩子就非常自觉地开始埋头做卷子，完全不想浪费一分一秒。坐在周围的乘客都满脸艳羡，一直夸程爸爸生了两个好女儿，还询问他有没有什么好的教育方法能够让孩子热爱学习。程爸爸高高兴兴地接受了他们的赞美，很是凡尔赛地回应：“哎呀，我家孩子都是自己安排学习，我都不怎么管。”

“……”沉迷做题的程思宁和陈菲霏瞥了他一眼，互相看了看，继续苦战各科试卷。高铁上六个小时的时间，足够她们刷完两个科目的卷子了。上午好好刷卷子，下午不就能专心玩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