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乔辰正望着他,那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 “看什么看,快走。” 衙役见他停下便用力推了把,他脚下一个踉跄,又因为双手被束缚着,最终双脸着地,地上粗粝的沙石在脸上摩擦,很快大半张脸被鲜血染透。 衙役见状并未心软,而是一左一右架起他继续赶路。足尖与地面摩擦,形成了条长达几十米的拖痕。 沫儿看着地上血肉沙石混合而成的拖痕,心脏一颤:“姑娘,别看了,咱们进去吧,小心晚上做噩梦。” “姑娘家,就是胆小。如果不是公子拦着,我一定去厨房拿上两筐鸡蛋,边走边砸,一路砸到州衙门口。” 随着刺史等人的离开,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去。 接下来的日子,没了钱掌柜作祟,桥月楼的生意可谓是蒸蒸日上,独领风骚。 因此宋嫣和乔辰不约而同地谋生了开分店的想法。 二人正在后院商议相关事宜,五福匆匆来报:“东家,宋姑娘,大堂来了一个客人已经吃了两个时辰,每每我们旁敲侧击问他打算何时离开,他便又点几道菜。每道菜他又只吃一口,现在算下来已经点了十七八道菜。” “他可是没银子结账?” 五福摇头:“并非如此,反而他很有钱。” 他们这才看见五福手中捧着几张银票。 “他既有钱,想吃便让厨房给他做呗。”宋嫣无所谓道。 “可,他现在并不是想吃饭,而是想见见做菜的人。” 宋嫣接过银票,张张皆是百两银票,足足有三张。 “看在银子的份上,那便让何厨子停下手里的事情,见上他一面。” 五福无奈,他已经安排何厨子与那人见上了一见。可那人一见是何厨子便言他曾尝过何厨子的手艺,如今这桌菜不是他能够做出来的。 五福反复多次解释,口水都说干了,就差带他到后厨亲眼瞧上一瞧,可他仍一口咬定饭菜并非出自何厨子之手。 没办法,五福只能找人将他请出去。 那人不干顿时便撒起了泼,躺在地上不肯起来,一旦有人靠近他,他便嚷着手疼脚疼,骨头疼。 “算了,请他过来吧。” 闻言,五福如蒙大赦,立马转身跑了出去。 只见那人不顾及周围人异样的眼光,仍旧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他欲上前将其扶起,但那人见他一靠近,脸上立刻换上痛苦的表情,抱着小腿嚎道:“哎哟,哎哟,好疼呀,走不了了,走不了了......” 五福在距他一丈远的地方站住了脚:“起来跟我走吧。” 那人见目的达成,嘴角咧出了一抹得逞的笑。 “东家,宋姑娘,人我带来了。”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 那人朝四周看了看,屋里除了两个十多岁的小娃娃,便别无他人。 自己不会被骗了吧。 “小孩儿,我要见的人呢?” 宋嫣抬眸,只见老人已年近古稀,虽额头布满沟壑纵横般深深的皱纹,两眼却炯炯有神,声如洪钟。 “你这老头真没礼貌,都不知道你是谁,要干什么,人家为什么要见你?” “老夫姓魏,我想见见做菜的人,问他几个问题。” 乔辰眼睛一亮,魏? 年纪对得上,这脾气也对得上,他心里顿时有了猜测:“您是想拜师学艺吧,魏御厨,没想到你还在涪州。” 魏聪丝毫没有被人戳穿心思的难堪,反而十分坦然。 “你居然认识老夫?” “在下乔辰,是桥月楼的东家。前段时间听闻御厨即将离京归家,我还曾驾车从涪州前往京城,欲请您来桥月楼指点一二,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没想到今天能在这里见到你。” 魏聪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早知道,他就不该被钱权的花言巧语所蒙骗。 不过好在现在也为时未晚。 他激动地拉过乔辰的手,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是吗?那你现在还要吗?不要钱的那种,如果需要,我还可以倒贴。” 乔辰双眉一挑,知道他痴,但不知道他居然能痴到如此地步。 当初他从何厨子处得到消息后,便派人仔细打探过魏聪的底细,希望能寻到他的弱点。 查来查去,发现他不缺金银财宝,也不好女色,唯独对做菜情有独钟。 一天十二个时辰,他能在厨房待上七八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