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干笑几声便拿着奶瓶上楼伺候两位主子去了。

三天后，郝赟进剧组参与他的第一场戏。在临时化妆间里，郝赟正在卸妆，顾疏麟就进来了，其他人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怎么样，郝少？”

“今天也没出什么乱子，是媒体夸大其词吗？”

“夸张成分一定是有的，但也真的出过事，Shirley没跟你说吗？”顾疏麟拉了张凳子在郝赟身旁坐下了。“她帮忙清理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别胜新婚，甜言蜜语都还没说得够，哪有时间说这些糟心事？”郝赟松开了衬衫最上边的几个纽扣，随手抽了几张卸妆巾擦拭着脖子上的粉底。“仲贤父子那边有什么动静？”

“还是波澜不惊的日常生活，相当沉得住气。这些事他们都没有出面，听Shirley说是有游魂野鬼被高人控制住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带来摄影厂的，无迹可寻。钟善郎那边的财务有点情况，但也没见他和仲贤父子有任何往来；他自己对外宣称要孤注一掷做个大投资，可没人能真正说得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投资。”

“一点实质性证据都抓不到吗？”

“对方早有防范，毫无头绪。”

“哼，掌控南城信息网的传媒大亨？”郝赟嗤笑一句，用过的卸妆巾被狠狠地丢进垃圾篓里。

面对郝赟的嘲讽，顾疏麟并无恼怒之色。“我只能办人力所为之事，我承认失败是因为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人力的范畴。”

“所以你已经相信鬼神之说了，对不对？”

“未曾亲眼所见，还是不信。”

“那你还有脸说？驱邪捉鬼的时候让我的女人冲锋陷阵，你怎么不跟去现场看看鬼邪长什么样？”郝赟起身走到顾疏麟身后，按着他的肩膀一字一句说道：“顾总经理，人要勇于尝试才能有所长进。”

“明白了。”顾疏麟长舒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解龙和Shirley竟然有这样的渊源。当初就是看这人够勤奋就留他试一试，两三年了，为人处世还是可以的，万万没想到会烧到郝少的后院。”

“想烧我后院？他还点不起这把火。”郝赟笑了笑：“我更关心的是，他背景干净吗？有没有鬼神的痕迹？”

顾疏麟摇头：“这个我倒是查清楚了，装修工出身，偶尔做替身群演挣点外快，身边没有任何沾染鬼神的人。他本人也没学过正规的道法，倒是跟着装修师傅当学徒时学到一点驱邪的知识，不过这些所谓的驱邪手法大多数上了年纪的人都懂，没什么特别。”

“瑶瑶……关于这个人，她有说什么吗？”

“她相信他，我也觉得他不是心怀叵测的人，毕竟Shirley曾对他有恩。”

郝赟挑眉：“你真觉得他是来报恩的吗？”

顾疏麟稍稍整理衣衫，不慌不忙说道：“目的应该不会有假，就看他以什么形式来报而已。”

“什么意思？”

“以身相许不也是常见的报恩形式吗？”话音刚落，顾疏麟便听到清脆的关节声，眼尾瞄见郝赟握得发白的拳头，他赶紧话锋一转：“只是一种可能性，我看Shirley对他没有那种兴趣，他看Shirley的眼神是极为尊重的，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良久，郝赟才沉声道：“我不是那种限制伴侣朋友圈的人，只是担心……你知道，他原姓胡。”

顾疏麟也从他们口中听过带【月】之人的事。“他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在这场道术大战中能做得了什么？炮灰吗？”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郝赟长叹：“我曾私心希望他就是那个【月】，可以帮瑶瑶挡下劫难。只是瑶瑶最重义气，万一解龙真的被搅进局中遭遇不幸，她这一辈子心里都不会好过。所以我现在很矛盾，既希望他是【月】，又担心他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