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老前辈为师吧！”

“那娱乐圈之外呢？”

“也有一位。”

白梦瑶稍微有些紧张，以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解龙见她如此不禁好笑：“我从前是干装修的，肯定要有师傅带着。”

原来是装修师傅啊……白梦瑶转念一想，不对，古时木匠也有修道的，就自己前世的年代都还有一户善于木工的大族。“那你有学到什么特别的本事吗？比如说玄幻作品里很流行的什么墨斗治僵尸、房梁下咒那些故事。”

“师父有说过类似的故事，没有那么玄乎，都是夸大的。”解龙也收拾好餐盘：“就算有，估计现在已经失传了吧！很可惜，你感兴趣的我什么都没学到。”

白梦瑶试探无果，凛夜通过灵识告诉她解龙身上并没有半点修行者的迹象，她只好就此作罢。

专业课结束后，剧组密锣紧鼓地进入了拍摄阶段。然而，在开展拍摄的两周内，剧组里总共发生了大大小小十来次灵异事件。先是在开机仪式上，香炉里的三根手臂粗细的香已经烧了一段了，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无缘无故折断，断面粗糙不像是利器所为；导演连忙吩咐场务去拜一拜，场务执行时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大风，把化宝盆里燃烧着的纸钱卷起吹散各处，险些酿成火灾；现场的人赶紧帮忙扑灭火种，有记者无意中拍下了供桌上的烤全猪竟然在没有外力的作用下明显一颤一颤地动起来，咧开的大嘴仿佛在嘲笑众人，而供桌上的其他物品并没有丝毫动静，只是当时场面一度混乱现场无人察觉，也是记者回去后检查视频才发现的；另有围观群众用手机拍到那股怪风刮起时，会场上空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头，在空中旋转几圈后凭空消失了。

摄影厂里布置好的拍摄场景也不太平，据说有工作人员在阴暗的角落总看到一个不明黑影，亮灯或出声询问后马上就会消失不见；道具间里时常传出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有男有女，听不清对话内容，但工作人员打开门后搜寻几遍也不见人影，道具组也确认里头没有任何可以发出声音的机械道具；在拍摄第三场关于法证小队勘察罪案现场的戏时，镜头拍到现场的一面镜子上出现了一个面目狰狞的苍白脸孔，两秒后恢复了正常……诸如此类的事情不断发生，把整个剧组都闹得人心惶惶，但对外都还算压得住消息。直到一位演受害人的演员疑似鬼上身在剧组众人和记者面前胡言乱语一番后，顾疏麟不得不召开记者会安抚人心。

“对于这位演员在剧组发病无法继续拍摄，我表示遗憾，希望他能早日康复重新参与其他影视剧的拍摄。”

“顾总经理，请问剧组里闹鬼的传闻是真的吗？”

“子不语怪力乱神，信则有，不信则无。”

“请问你信吗？”

“……不信。”

“对于开机仪式上的怪事，顾总有什么看法？”

“场务不小心买到了劣质产品，所谓空中人头不过是被大风刮起的黑色塑料袋罢了，猪头大笑也不过是当时现场混乱手抖导致的。我承认那天的安排是有点失序，让记者朋友和围观群众见笑了，但那些以讹传讹的怪事都能用常理来解释。”

“顾总，可供桌上只有烤全猪在动，如果手抖那应该全部都动起来才对。”

“我只能说这位记者的摄像技术或者工具不太行。我们顾氏集团可以为他提供一部更好的相机，相信拍出灵异风格作品的几率将大大降低。”

“这部新剧里选用的是真实的杀人案例，网上有传闻说是这些亡魂心有不甘才出现在拍摄中。”

“这些案件都已经侦破，真凶绳之於法受到应有的惩罚，受害者也应该瞑目了。”顾疏麟意味深长地环视记者：“网上从来都不缺乏流言蜚语，如果这些传闻真的带起了这部剧热度，那我得好好赞扬一下负责宣传新剧的公关公司了。”

“可顾总不是说不信这些吗？”

“商业手段，跟我本人相信与否没有关系。”

金轮观的后堂里，肖恒一边吃着外卖盒饭一边看着手机上的记者会现场直播。“哼，看你们还能掩饰多久。”

“食不言。”正堂里闭眼打坐的仲贤幽幽提醒一句，接着也不知是在冥想修炼还是认真听着记者会上的发言。

肖恒不再说话，堂内只听到手机的声音和他轻微的咀嚼声。白梦瑶有意监视仲贤父子，肖恒也觉得是时候进一步跨进战场，让对方在风声鹤唳的紧绷心情中消耗精力，在一次又一次的扑空中产生焦虑和侥幸心理，最后自己再果断一招击杀对方。肖恒对自己制定的猫鼠游戏十分自信，当他扒完最后一口饭时，顾氏集团的记者会也结束了。肖恒收拾好垃圾，清理好后堂便背上背包出门了。“爸，我先走了。”

仲贤闻言睁眼：“嗯，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