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诸葛大师这样说了,白梦瑶还是不死心,回家后马上给清源打去了电话。“清源大师,我有事相求。” 听着软糯糯的女声,电话那头的清源没来由地一阵恶寒。“今天倒是新鲜,你平时不都喊我死老头吗?嘿,这从鬼门关转了圈回来,小妞也会说句人话了,还是……你不是白梦瑶,是仲贤师伯在试探我?” “死老头,我警告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哈哈,这才是我认识的白小妞。道谢就不必了,有屁快放,我赶着做饭。”清源一边炒着菜一边不耐烦地说道。 “你做什么饭,你不是清修吗?” “清修是吃得清淡些,可以完全不进食的话我早成仙了!” 白梦瑶翻了个白眼,想到自己的目的这才放柔了声音。“是这样的,我刚请高人算了一卦,卦象说仲贤迟早回来找我麻烦的,而你就是能助我脱困的人。” 正在放盐的清源听懵了,手里的盐袋子定住,白花花的盐像瀑布一样倾流而下。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一向都是那个旁观神仙打架的闲人,骤然被点名上战场,清源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让我与你一同对战仲贤师伯?不可能的,这太荒谬了!一来我也是教中人,就算再看不惯他的所为也不可能倒戈;二来我能力有限,唯一炼出一个拿得出手的法器也被你给毁了,我上场能干啥,给你当啦啦队吗?” “我不管你能干啥,反正你就是这场决斗的关键人物。算我求你了,我才刚从鬼门关出来,你也不想看着我刚回阳间打个卡就又回去吧?” 见一锅菜已经咸得不能入口,清源干脆关火走出厨房。“谁告诉你我是这场决斗的关键,是你姑姑帮你算的吗,算错了吧?” “不是我姑,找另一位高人算的。他帮我测字,说名字带青或者跟月有关,又与我有渊源的人会是这场决斗的关键。我思来想去,你叫清源,又是拜月神教的弟子,不刚好对应吗?”白梦瑶理直气壮地回道。 “那是你会错意了,那位高人应该还有说别的,你要一字不漏地告诉我。”清源一边说着,一边从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高人说我不用刻意去找这个人,他会在最紧急的关头突然出现救我一命,不过……”白梦瑶略略踌躇,也就直说了:“他极有可能在对付完仲贤之后也顺手弄死我。” “要是你平白无故把我牵扯到你和仲贤师伯的决斗里,我也不排除会跟他联手弄死你!”清源终于翻出了一个木盒,取出里面的东西。“正好我手上有一套测算工具,我也来帮你算算吧!” “你竟然也会算命?” “这是什么话,难道我在你心里除了会看热闹就一无是处吗?”清源没好气地说着,打开木盒取出里头的一套骰子,而打开后的盒子面板和底板合在一起则变成了一块刻着星河图案的木板。这套木头骰子共有九颗,不同的材质使得它们看上去颜色各有不同,有四面的,有六面的,有八面的,还有十二面的,每一面都刻有一个文字或符号。“我这是拜月神教里特有的测算方式,如今有这套工具会这法子的人已经不多了,与我教有关的事务就由我教的方式来算一算吧!” 清源捧起九颗骰子,心里默念仲贤和白梦瑶的对决是否会有第三方介入,对方又是什么人。接着,他双手合抱骰子轻轻晃动了三下,在星河图案上方松手任由骰子洒落在木板上。根据每颗骰子落地的那一面还有它落在星河图的哪个位置,清源一丝不苟地演算起来,不时在一旁的稿纸上写下什么。白梦瑶在电话的另一头静静等着,过了快半个小时才听得清源一声“好了”,忙询问结果如何。 “奇哉怪也,还真有一位同门插手你们的对决,会是谁呢?”清源啧啧称奇:“仲贤师伯的徒子徒孙自然已不成气候,他儿子又没有正式拜入我教门下,算不得我教弟子,就算看不惯他爸要反水,跟我这结果也对不上啊!我们这一脉从来都不插手这些事,而且论道行除了我师父他老人家也没人斗得过仲贤师伯……” “那请你师父来打救打救我啊!” “那你就别指望了,我师父现在还想请别人打救打救他呢!” “为什么?” “……炼丹失败,丹砂中毒了。上个月被送进医院抢救,不过他吃得太多,毒还是进了五脏六腑,现在还在留院观察,每次我们去探望听他嚎得……唉,这年头连丹砂都有假货了。” 白梦瑶不禁暗诽,朱砂本就带毒,这连她这个化学没学好的都知道的常识,他师父中毒跟假货有什么关系。师父跟徒弟一样都不太靠谱,难怪只能是看热闹的份了,就这能力怎么争得过仲贤?“不是说还有一脉,他们会出手吗?” “不可能吧,仲寰师伯已年过古稀,健康状况也不容许他参与到这些琐事纷争里来了。听说他的徒子徒孙们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