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过后，白梦瑶惬意地窝在郝赟的臂弯里，指尖轻轻地在他的胸肌上划来划去。

“痒。”郝赟无奈地握住了她不安分的手，嗅着她的头发问道：“怎样，我的阳气还够用吗？你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嗯，三管齐下，我身上的阴气已经消散了不少。”休养了这几天，白梦瑶才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你是怎么沾上这些阴气的？被崇光的怪物袭击吗？”郝赟不禁好奇在这场大战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想着了解清楚，日后或许会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白梦瑶轻叹：“不是，但也有关系。崇光的鬼隐蛾很厉害，唯有邪术才能正面抗衡。既是邪术，自然要借用阴灵鬼魅之力，所以我特意把战场选在那个山头。以我的身体为载体吸收这些阴气，再化作战力进行攻防。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大概明白。所以你身上阴气重是因为借用完后，剩下的阴气没能很快地从你身上散去，这才需要大量补充阳气让它们消散？”郝赟是土生土长的南城人，对于那个山头的传说略有耳闻。

“阴气过重，压住了我的阳气，这就是你们说我那天差点没了呼吸的原因。其实我只是耗尽灵力和体力才昏了过去，等我恢复好就没事了，主要是在荒山野岭怕被大型动物袭击而已。”

“南城人气旺，周边哪有什么大型动物，何况还是暴风雨刚过。”郝赟用下巴抵住她的额头，忧心忡忡地问道：“瑶瑶，你又动了邪术，这次会有什么惩罚吗？”

“肯定是有的。”在最信任的人面前自然是不需要隐瞒的，何况以郝赟的智商肯定能看出来自己在撒谎，白梦瑶微微叹息：“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讲，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我自己做出的选择，我自己负责。”

郝赟不由得抱紧了她，半晌才闷闷问道：“是什么样的惩罚？生前还是死后的？”

“……折寿三年。不过你放心，因为我这次行正义之事，所以减刑到三个月了。”

“既然是行正义之事，为什么还要折寿三个月？要我说，你就不应该受到惩罚，还应该把你之前的那些惩罚通通抵消掉才对。”

白梦瑶无奈地笑了：“冥府的事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都是因果循环的，半分错漏都出不得。这次是惩罚我不该知法犯法再次使用邪术，能减刑到三个月对我来说已是大幸。”

“三个月……可对我来说，你折寿一天我都舍不得。”郝赟怜惜地抚着她的脸：“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傻瓜，你以为是在谈生意，还能讨价还价的吗？”白梦瑶不想他太担心，便换了个话题。“阿赟，你知道吗，原来我们是真的很有缘分的。”

“第一次听你这么喊我，挺新鲜的，以后就这么喊我好了。”郝赟果然成功地被转移了注意力：“我们当然很有缘分了，不然怎么会在一起那么久都不分开呢？”

“我是说，即使我不是白梦瑶，而是其他的什么人，我们注定会在江湖上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的。”

“你的那位冥界朋友说的吗？”

“不是。在跟鬼隐蛾决战的时候，我为了攻破主体的鬼魂而与它交换了人生。她体验我的人生时一直在寻觅你的踪迹，到最后都没能遇上你；而我体验她人生的时候无意中认识了在打群架的你，你说这还不算是缘分吗？”

“有这种事？”郝赟一下子来了兴趣，追问道：“那在打群架的我跟你刚认识我的时候有什么不同？”

“没什么不同，都是那么冷淡，酷酷的，还是那个不怎么喜欢说话的小老大，不像现在我说什么你都能接得上。”

“那另一个人生的你有跟打群架的我做过什么事吗？”

“有，我是去找你谈判的，让阿乐别再来纠缠我的一个朋友。”

“……阿乐的事，你找我干嘛？”一听到相识的情节出现了其他无关人等，郝赟就有些莫名不爽。

“你当了他的老大三年，他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也只有你才管得住他。”

郝赟回想了一下，那个阿乐确实挺婆妈的，不过还算讲义气。“那我和你的情节呢？”

“你当时打完群架还没缓过来，我想着讲清楚就走人，气氛确实是不太愉快的。不过看在我给你们买了伤药纱布的份上，你还是管住了阿乐，然后就赶我们走了。”

“就这样？”

“不然还要等你请我吃饭吗？你以前是什么脾气自己心里没点数？”一提起初见的情形，白梦瑶忍不住翻起了旧账：“对我这么一个天真可爱的少女，你还真下得了手！”

“那时我又没打着你。”郝赟暗道不妙，连忙澄清事实。

“要不是凛夜拦着，我就真挨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