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思齐和白梦瑶商量过后,大概拼凑出咖啡厅火灾和吴渝琪救毛毛背后的部分真相。吴渝琪应该是暗恋着咖啡店的老板娘才对毛毛特别在意,甚至是咖啡店失火案的知情人。聪明的毛毛在储藏室门前宁愿被烧得遍体鳞伤也不肯离去,那证明储藏室里肯定有对它而言很重要的人在,吴渝琪作为咖啡店的熟客,不可能不会想到这一点,可他为什么要故意撇清关系呢?如今已经打草惊蛇,吴渝琪既然有心隐瞒,在找到确凿证据前是不可能再从他嘴里问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白梦瑶跟白少华商量过后,决定请司玉帮忙。 司玉听过后沉默了一会,取出一个系着红绳的铃铛交给白梦瑶。“我有心想帮这只小狗,可恰巧这几天有公务在身,不好直接去帮你。寻找兽灵确实不易,若非同类或灵兽,人类是不可能找到它的。这个铃铛是冥司之物,可以招来附近的兽灵,就算正主儿不来你也可以询问一下其他兽灵是否有小狗的线索。” “司玉老师,我还有问题。”白梦瑶一脸懵懂地接过铃铛:“找到兽灵之后,我该如何帮它?” “它大概是要找寻自己的主人,或是要揪出害死它和主人的纵火之人。你助它完成心愿后带它去它的坟墓前,它知道自己已死便可像人的灵魂一般归于轮回。” “我们在跟它接触的时候需要注意什么事情吗?” “低级兽灵口不能言,普通修行者遇上是会麻烦一点,但你有三灵,可借他们的灵力与兽灵沟通。”司玉的语气略带惋惜:“小狗性格忠诚,不会像人一样说谎,这点我可以打包票。那日你们见到小狗身上带着黑烟,许是它仍停留在被烈火焚烧时的惨状,许是它对纵火之人的怨念,只要你说明来意是帮它的,它必会听从你的指引。”说着又从身上摸出一张白符:“如果你遇到麻烦就烧了这张符纸,我会马上赶来的。” 白梦瑶掏出笔记本,像个好学的学生一样做起了笔记。“我姑姑去过它的坟墓,它并不在那里。我去哪里找它的几率会大一点?案发现场?主人的家?还是它离世时的兽医院?” “我也不太清楚,但如果这案子另有内情的话,它必定在追寻纠缠那行凶之人。这桩案子你们到底只查了个开端,等你查清行凶之人,自然也就找到它了。”司玉瞥了一眼小笔记,以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好歹你也算个高阶修行者,怎的还像个新手似的?” “我修为高不代表经验足,何况兽灵这码事还是第一次遇到,就连我姑姑也没有经验。做人做事还是虚心求教的好,我可不想搞砸了再来收拾烂摊子。” “还算有自知之明。” 随后,董思齐和白梦瑶通过各自的人脉关系对咖啡店火灾的案子进行了调查,几天后终于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咖啡店的老板娘叫陈雨欣,已婚未育,家境殷实,从南城大学毕业后当过几年办公室白领,之后离职创业,开了这家咖啡馆;她的丈夫户永是在大学时认识交往的,毕业后任职过几家公司,也尝试创业,但每一份工作都干不长;目前家里的经济来源是陈雨欣的咖啡店和双方父母的支持,可户永重面子,对妻子创业极度反感,认为她抛头露面跟客人们调情是看不起自己没能力养家,并因此多次与陈雨欣争吵;户永起初对毛毛挺喜欢的,后来他犯上酗酒的毛病,多次撒酒疯兼家暴,毛毛也变得越来越怕他了;陈雨欣怕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毛毛会受伤害,所以才把毛毛带到咖啡店里当店长,却意外让毛毛成为网红,连带咖啡店的生意也兴旺起来,户永对此更加不满。 “老邬说这案子确实疑点重重,现在正调查到最关键的地方,现场证据什么的不便透露,最多也只能说一说人物关系了。”董思齐以兽医的身份向当警察的老同学打探毛毛主人的消息,却受限于此案正在调查中,也只能打听到这些了。 “那跟小光说的差不多,只是他比你的老同学多说了一点东西。”白梦瑶也通过交好的记者问到部分重要信息:“吴渝琪暗恋陈雨欣这件事,户永是知道的,而且还在咖啡店里跟吴渝琪当众争执过,最后还是被陈雨欣劝住才没动手。当时在场的熟客闻到户永身上有浓烈的酒味,也听到户永说要杀了他们这对狗男女,所以户永是有很大嫌疑的。” “也许这就是老邬他们在查的疑点吧。毕竟只是撒酒疯说的话,最多是旁证,还得有实质证据证明户永动手了才能坐实罪行的。” 白梦瑶托腮苦想:“你觉得有没有一个可能,吴渝琪想要帮心仪的女神从这段糟糕的婚姻里解脱出来,打算在咖啡店的储藏室设局解决户永,结果错手把陈雨欣给害了,慌乱中只好放火烧了现场?” “但没有证据说明吴渝琪对咖啡馆储藏室比较熟悉,户永作为老板娘的亲属倒是会比较熟络。眼前证据不足,一切都是有可能的。”董思齐画了个人物关系图,用红笔圈起了户永和吴渝琪的名字。“我觉得他们都是重要嫌疑人。只是现在警察已经在调查,我们贸然加入怕是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