赟在白梦瑶耳边悄悄报上一个名字。 “原来是他,难怪不用考虑成本,还把私密性放在首位了。行,我先过去点餐了,你别着急,慢慢来。” “你当然想我慢慢来,那烤串不都被你啃完了吗?我才没那么傻。” 白梦瑶振振有词地掩饰心虚:“瞧你说的,我肯定会留给你啊,难道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吗?我是让你注意安全。” “别啰嗦了,快去吧!”看着白梦瑶屁颠屁颠地往车场奔去,郝赟会心一笑,转身打电话去了。 几日后,白梦瑶托人调查,终于查到这个叫潘智成的监制在某电视台工作,于是借着工作的机会去找他。潘监制对于这位当红小花的来访十分意外,待白梦瑶说明来意后,潘监制顿了顿,对白梦瑶说出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故事。 李庆明和潘智成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相比潘智成的踏实本分,李庆明有点小聪明,很会钻空子走捷径。长大之后,潘智成经亲戚介绍在一家旧电视台做幕后工作,因为工作认真为人老实,又有点后台,他很快就被擢升为当时最年轻的监制。李庆明曾在出版社当写手,据说是没有写出让老板合意的文章而被辞退了。潘智成同情这位发小,见他有几分文采就推荐李庆明为编剧。起初,作为一些娱乐节目的编剧,李庆明的能力还是绰绰有余的,后来大老板投资要拍电视连续剧,就让李庆明限时写出剧本,可他的表现明显是后继不足了。李庆明不止一次到潘智成面前诉苦,埋怨他的上司总编剧嫉妒他的才能,不肯把他写的剧本上交。潘智成也曾想帮他走走后门,把李庆明的手稿直接呈给大老板过目,可到手一看,潘智成就能理解总编剧了,因为确实陈词乏味,情节老套,不少剧情存在前后矛盾。潘智成偷偷帮着李庆明改动了部分文字,至少看上去合理些了,可总编剧还是拒绝上交,并告知潘智成问题所在:李庆明是在抄袭!潘智成原本也不信,可总编剧拿出了十足的证据,证明李庆明确实偷了另一名编剧的桥段,甚至场景和对白都相差无几。因为电视剧要赶着拍,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让李庆明去重写了。潘智成没有办法,跟总编剧再三商议,协同那名原创编剧多次修改,最终拼凑出了现在的版本。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编剧一栏不能写上李庆明的名字,反倒由总编剧、原创编剧和潘监制的名字顶上。李庆明知道后大发雷霆,几次闯上办公室找潘智成理论,怨潘智成不信任他,不为他争取。潘智成反问他究竟有没有抄袭他人,李庆明却开始耍赖,说潘智成瞧不起他,明知他江郎才尽还要伙同其他人剥夺他的成果来打压他。潘智成气不打一处来,只能请保安把满地撒泼打滚的李庆明给抬了出去,事后才得知李庆明竟在卫生间里烧炭自尽了。 “Shirley,按你的说法,李庆明最恨的人应该是我,可它从来没有找过我,这是为什么呢?我在这行干了十年,对鬼神之事还是有些敬畏的,所以也不是不信你。如果说只要把名字加上它就肯好好去投胎,没关系,我可以为它做最后一件事。可是Shirley,我有点担心。以我对它的了解,它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只怕是得一想二,得二想三,永无止境的贪婪。我不知你修行多久了,不过我也接触过不少大师,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着联系他们,看能不能把它超渡了,算是让它解脱了吧!” “我明白了,大家都是想要解决这件事,都想帮它解脱,希望它也不要像您说的那样难缠。潘监制,谢谢您告诉我这件事的真相,如果有需要,我会跟您联系的。” 回到车上,白梦瑶放下椅背半躺着,疲惫地问道:“你觉得李庆明还是潘监制在说谎?” “都有。”坐在副驾座的凛夜觉得有点窄,一边说着一边调节座椅:“无论是人还是鬼都会本能地为了掩饰自身的问题而撒谎。司玉让主子学会判断,主子有决断了吗?” “难以决断,人心往往才是最难看透的东西。司玉也让你们给我排雷,所以才问你意见啊!” “李庆明和潘监制的说法各不相同,但都有针对同一个问题——抄袭。李庆明说潘监制偷了它的作品,但潘监制说是李庆明先偷了别人的作品才帮着善后的。主子,我们可以循着这个线索去查,查到究竟是谁在抄袭,那真相不就出来了吗?” “有道理。我们接着要去查总编剧和那位原创编剧吗?” “可以试着去问问。不过既然他们已经跟潘监制同一阵线,你就要有问不出新线索的心理准备。” “我知道。除此之外,我还能去问谁呢?伤脑筋……” “或许你可以先去问问司玉的意见。她为冥府办事,类似的事情应该见识过很多,肯定会有些心得,可以给你一些指引。”凛夜有些欷歔:“也是我没用,要是能修习到读心术就能帮上忙了。” “读心术?那可是最高阶的法术,对习术者要求挺高的。不过嘛,你觉得能不能对李庆明使出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