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温柔,引人遐想。 林修动也不敢动,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抓住沙发一角,克制着想要把她抱进怀里的欲望。 “好在伤口藏在耳后,不显眼。” 俞诗年用碘伏,边给他的耳朵仔细消毒,边嘀咕。 林修整个耳朵都红了起来,努力压抑着心底泛起的渴望,把头离她远了些。 他躲闪,俞诗年误以为他伤口疼,对着他的耳朵轻轻吹了吹:“很疼吗?再忍忍,马上就好。” 林修耳朵更红了,柔柔地触感让他不敢动,更舍不得动,喉咙滚动了两下,强撑着平静应了句:“不疼。” 他声音低沉喑哑,不似以往清缓,终于让俞诗年意识到不对。 她发现她靠他极近,为了给他涂药,整个人都快贴到他身上了。 俞诗年尴尬地往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 从桌上取过绷带,重新给他包扎上。 他受伤的耳朵被绷带缠好,看不到颜色,他另一只没受伤的耳朵,还是很红。 他现在还那么害羞。 俞诗年忽略他这样的变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得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裤脚挽了上去。 他的腿上缠着绷带,厚厚的绷带却透出了血迹,看上去比耳朵上的伤还要重。 休闲裤宽松,但还是会蹭到伤口。 尤其林修走路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来腿受了伤。 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对他这种行为见怪不怪,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剪刀,直接从膝盖处给他把裤腿剪了下来。 就让他伤口裸露着,别想装作无事。 俞诗年把剪掉的裤腿扔进垃圾桶,有点得意地说:“这样会舒服点。” 林修好脾气地笑着,红着耳朵“嗯”了一声。 俞诗年把他渗血的绷带小心地拆卸来,露出里边狰狞的伤口。 伤口很深,快要见骨了,也难怪他会因为伤口发炎而发烧。 “听宋沅梦说你这是之前出车祸留下的伤,你怎么会出车祸呢?” 林修故作轻松:“开车的时候不小心走神了,没事。” 开车不小心走神了?俞诗年怀疑地打量着他。 她实在想不出林修这种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专注的人,竟然开车会走神。 他只是垂眸望着腿上的伤。 已经发生过得事,改变不了结果的事,她向来不愿意深究,更何况他的事,也轮不到她管。 拿过桌上的碘伏继续给他消毒。 嘴上还是嘱咐了句:“要是平日里工作太累,就别自己开车了,你做的事情太耗费脑力,费体力的事就雇别人做吧。” 林修听着她轻言细语地关心,忍不住红了眼眶。 会关心他的她,让他有一种回到过去的错觉。 曾经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总会担心他累,常常也像现在这样关心地叮嘱他注意休息。 他真的太久没有听过她关心他的话语了,好想听她再多说几句。 俞诗年说完,发现他半天没有回应,没再多言。 林修不是那种需要别人担心的人,他理智清醒,做什么都有数,什么都能做好。 担心这种东西,在他的世界里,很多余。 拿起绷带,重新给他把伤口包起。 绷带刚缠了两圈,屋外响起敲门声。 敲门的人似乎很着急,门板发出急促的敲击声,门铃也被按得响个不停。 就在她疑惑谁会这么晚找她的时候,裘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年年,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俞诗年握着绷带的手不由得颤抖。 林修传来隐忍的吸气声。 “对不起。”她赶紧道歉。 门外裘轩的叫声不止。 俞诗年努力撑着平静,帮林修把伤口包扎好,才松了口气。 把东西都放到桌上,向玄关处转身。 “年年现在还想原谅他吗?”林修的话止住了她的脚步。 俞诗年茫然地站在远处。 晚餐前吃了药,她现在的情绪很平静,头脑也很清醒,没那么容易失控。 认真思索着他的话。 她很想结婚不假,但她不想原谅裘轩。 她找不到能爱的人,但也不能接受一个口口声声说爱她,却背着她劈腿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