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出现了异变」
「或者说,这压根就不是我的身体。」
结论从推测中被翻出,千野本该会有些欣喜,可还未等他情绪迸发出时,脑子里却传来一股剧烈疼痛。
手脚失去痛觉。
这是唯一一个能够让千野感觉到疼痛的地方
当然,这并不是一个怎么太好的事。
也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嘶」
疼痛的难忍令千野几乎要把牙齿给咬碎,被铁链束缚住的他,此时连捶打头这种通常用来缓解头部疼痛的办法都做不到
「消停会儿」
他骂着。
声音在逼仄的黑暗里传荡,发出回音。
仿佛此时的他正置身一个空旷的小房子当中,连声音也飞不去多远
而带着这股剧烈难忍的痛楚,千野脑子里像是一瞬间被塞进了什么东西,那些他之前没能够想起来的记忆片段,此时如同幻灯片般在他脑海中播放出来。
喜喜出现时候
他的确是跑了。
他跑过了陈蓝,钻进了巷子里,往避难所的方向跑去。
那时的他,唯一的办法就是进入到避难所,然后以陈蓝破坏的原因,想引出里面有点实力的人最好是建造避难所的那个家伙,看对方会不会因为其利益而出手。
在这里关押了许些时日,且丢失掉这片记忆的千野。
一开始还猜想着当时建造避难所的人,有没有因为这事而出面
只是现在。
他都记起来了。
自己压根就没跑到避难所,更不可能会将祸水引到那个地方去。
在路途中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意外
他被拦住了。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他遭遇到了最坏的结果。
那个曾经在那个莫名世界出现的莫名男人,当时对他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隐约记得
似乎是自己让他丢脸了的意思。
而从那个男人的第一次出现,千野就对其有种巨大的恐惧与排斥感。
从心底深处讲,他完全不希望这个家伙出现。
完全不想看到对方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样子
原因是什么千野并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是潜意识里所引发出来的东西,仿佛脑子深处里,他和对方之间存在着什么深仇大恨
到后来。
他遇见了罗伯特。
在那个因信封任务指引的原因下,他去到诡异的书屋里遇见了罗伯特。
对于罗伯特这个人,千野第一印象就只是觉得对方的个人角色剧本里的故事有些可怜
一个努力追求钢琴梦想的男人。
一个不愿意服从于现实存活在童话里的男人。
他本应属于浪漫之地。
而不是在表演自己骄傲的曲目时,受到周围人的谩骂,嘲笑,甚至殴打
当时的千野一个劲认为。
每个来到城镇里的人都会得到自己的角色信息。
所以他自然而然的,就觉得罗伯特仅是一个扮演角色的受害者而已,压根就没有将其往什么特别复杂的地方想去。
这也许可以用信息认知度来解释
道理很简单。
当一个人的周围基本
都是那个样子的时候。
那他大可认为其他人,在其他地方的人也是这个样子。
现实世界中还好,毕竟有各种网络信息交流工具。
但城镇里却完全不同
在科技方面是属于糟糕到退的情况下,一个人的认知和世界观基本就来源于周围的环境。
千野亦是如此。
他找寻关于城镇里的线索,那他只会从自己的角度去出发判断。
最初时候得到的信息。
则是来自还未进入到邀请会之前,安仅所告诉给他的
「淘汰制游戏。」
「诅咒源与天赋完全失效。」
「与其他恐怖世界是不一样,因为邀请会里就不存在什么有意义的背景故事」
千野带着这些认知。
进入到这场邀请会之中。
从上船到下船,他一直谨记着这些安仅曾经告诉给他的重点。
因为苏早的原因,所以他对安仅的这些话当时并没有多少的怀疑。
毕竟自己得活着
才能给对方解决掉那个麻烦的家伙。
可是呢
事实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在这么一段时间的经历里,千野在恍恍惚惚中感觉到,这个所谓的邀请会,貌似与安仅所讲的有些出入。
一开始的不同,他还能够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