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曜发现阮希的进入,脑海里各种纷乱的念头冒出。 魔鬼般的恶念催促他张开獠牙,撕碎这只懵懂柔软的小动物。 比以往任何一次信息素抵抗训练都难熬。 周围似乎变成了黑白死寂,只有那个身影是鲜活的,是灵动的,是他现在唯一渴望的。 尖锐的狼牙时刻准备咬穿兔子的脊椎骨,将猎物撕碎,成为他的食物、他的养料、他赖以生存的能量。 当阮希一步一步接近时,理智不断想让他开口阻拦,让这傻兔子有多远跑多远,但本能却在不断高呼她的到来。 猎物自己一步步走进巢穴,让他的本能有种疯狂的愉悦。 当阮希在距离秦曜两米左右,一头银白色的精神体突然出现了。 从半空显形的银狼,直接往阮希身上扑过去,制止了她前进的步伐。 被银狼推了一把的阮希,四肢一阵酥麻,撞击的疼痛让她皱起了眉。 数秒后,她才调整好,重新坐在金属地板上,但银狼精神体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一只毛绒绒的狼爪爪,还按住了阮希的肩膀。 银狼做出小幅度龇牙的动作,但没有大张开嘴,只发出低沉,压抑的呜声。 对付易感期患者的精神体,阮医生自问还是有点经验的,她伸手,轻轻地揉搓银狼的脑袋。 像熟练撸狗的宠物主人,阮医生先从大狼的侧脸出发,顺着毛安抚它的脑袋,然后在大狼的头顶轻轻按摩,Oa纤细的手指捏了捏银狼的耳朵,软乎乎的,手感十分的好。 接着,她挠了挠银狼的下巴,大狼乖乖地收起龇牙的动作,稍稍抬头,让阮希更方便下手,大银狼还轻眯着眼睛,露出一副放松的表情。 看着精神体开始放下警惕,阮希继续在它毛茸茸的脊背上顺毛安抚,等大狼变成了乖巧的大狗,阮医生将挥发性的药物放在狗子的鼻尖,让精神体不经意吸入。 精神体专用的alpha抑制喷雾,算是很冷门的抑制类药物,即便在阮希原本的世界,也是学界研发的前沿。 她来到这里,也是花了点心思,才复刻出来,做出了成品。 当然,阮医生做过试验,确认没有副作用,才敢拿出来用的。 而这一点药吸进去,银色的大狼低沉地嗷呜了一声,就消失了。 阮希拧好盖子,将挥发性药物收好,重新站了起来。 这时候,她才真正和病人面对面接触。 “秦先生,你还好吗?” “……”秦曜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睛都没敢和这个他魂牵梦绕的Oa对上。 只是当银狼精神体消失,重新回到他的精神海那一瞬,他能从精神海深处,感觉到一股清凉、让人放松的感觉。 很奇妙的感觉。 是易感期间,那种大脑被人持续用钉锤敲打,随时会在炸开的漫长焦躁中,某一瞬间,猛地被清泉冲淡的放松惬意。 他的大脑猛地变清明了。 只是随着思维不再混乱,血液中沸腾的渴求被他清晰地分辨了出来。 他很清楚,自己对眼前的Oa,有怎样疯狂和过分的想法。 “我没事,你进来做什么?出去。” 秦曜的声音低哑阴沉,显得格外冷漠。 “虽然病人确实需要安静休息,但我觉得你应该先……”用药二字还没有说出来,阮希就发现自己的肩膀被按住了。 指骨分明的大手一下子将她拉近,高大的alpha在她发顶用危险的语气说:“你一个Oa,不知道要远离易感期的alpha吗?” 他刚说完,按住Oa肩膀的手,就用力将她往外推。 理智控制着手臂将Oa推开,但失控的目光,却不知廉耻地—— 落到了她颈椎骨第五节截上的皮肤附近,幻想着把那透明、轻薄的阻隔贴撕开。 让若有似无的山泉水兑入空气中的酒香。 他幻想着,手在她的脖子上,轻轻摩挲,贴近他的耳廓,轻声告白…… 而理智的那一半,在试图将人推开后,俯身,压抑着粗重的呼吸,打算用危险的、低哑的声音发出警告,吓退某只误入狼窝的小动物: “你知不知道,只要我咬住这里,你就会……” 没等秦曜说完,阮希的兔子精神体在她的肩膀出现,它伸出小兔爪子,按在了秦曜的嘴巴上,将他的话堵住了。 被毛绒绒小兔爪子按住嘴的秦曜一下子懵了。 “你一个alpha,不知道易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