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的先生,他身上穿着整齐严肃的军礼服,明明散发着这样狂野的信息素味道,衣服却扣紧最上一颗纽扣。 让人眼睛看到的,是严肃古板的模样,而信息素表现出来的,却是深沉狂热的感觉。 伏特加的酒香在他的理智下被按住,但在空气中挥发散开,似乎就是烈酒的天性。 玛利亚觉得这个人很矛盾。 如果是想尽快找一个Oa,那他不应该在无人的花圃角落。 如果是有易感期征兆不想见人,那他应该在家里休息。 但玛利亚没有多想,只离开了那片静谧幽邃的月下花圃。 秦曜的易感期症状越来越严重了,甚至到第一军团的医生束手无策的地步。 他们甚至连普通的镇静药剂也不敢随意开,担心过量的镇静药物会损害他的精神力和神经系统。 所有医生给他的建议,都是找一个Oa结合。 标记、信息素交换、精神安抚。 他的健康报告,一次、一次地出现在军团高层的桌案上,凌行澈一次次为他周旋、霍尔中将顶着压力,迟迟不签字。 让他勉强继续留下来。 但今天是最后的机会,他面临的选择只有两个。 一是找个Oa、二是退役。 但他找不到那个人。 从进门就开始寻找,会场上所有的Oa,他都确认过了。 甚至他担心小兔子气息浅淡,让人难以察觉,他都打扰了好几位、应该只是服务员的beta小姐了。 秦曜脑海里,突然想起那天,协会接待员跟他说的话: “谁知道呢?说不定进来半个月,就找到个温柔可靠、值得托付终生的alpha,然后就离开教养院了呢?” 这个假设让他的心脏撕裂般疼痛,易感期带来的暴躁和易怒,让他明白,自己不再适合呆在人多的地方。 于是他找了个无人的花圃,静静地站着。 等了好一会儿,他的信息素开始平静收敛,才发现,上司正在向他走过来。 凌行澈的步伐急促,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看,似乎在通过信息素,分辨他的状态糟糕到什么程度。 当凌行澈走近,秦曜才低声说:“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来这种活动。” “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吧?”凌行澈皱眉:“易感期了?回去吧?不然被协会那些……” “没事,我自己静静,很快就好了。” “我看你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我知道自己的情况,对了,你不是在弧光星系吗?那边有新的线索吗?” “都是烟雾弹,害我白跑一趟。” “果然是这样。”秦曜叹了一口气,这种预料之中的笃定,带着落寞和无力感:“我有时候在想,我们做的这些事情,到底有没有意义。” “对啊,黑鲨剿了,最近多了个黑狐,也不知道是哪个贵族的黑手套,那群星盗的船,比我们好些战舰跑得都快……”凌行澈说着说着,问他:“你怎么想的?” “我最近越是翻看资料,越发觉得,只是用剿的方法,是无法清理干净的,哪怕没有当初的提前收网,也是一样。” 秦曜说:“根本的原因,还是Alpha和Oa的性别比例,还有让Alpha疯狂的易感期,如果这些问题没办法解决,黑区会一直存在下去。” “你说的不无道理。”凌行澈若有所思,终于问出口:“你想退役了?” “我的父亲,最近想将集团旗下的医药版块整合,将盈利差的不良资产清理了。但爸爸一直在反对,你知道的,秦氏的医药版块,在信息素相关的研发上,已经投入了太多。” 秦曜的父亲是alpha,爸爸则是Oa。 他的爸爸不是个信息素专业出身的研究员,但却在这方面有丰富的投资经验。 虽然,这些在父亲和哥哥眼里,都是不值一提的、失败的经验。 alpha纵容着爱人,让他烧着钱玩的那种。 只是随着投入越来越大,且长期没什么成果,这已经让集团慢慢滑入泥潭了。 从一个企业家的角度,父亲没有做错。 但秦曜不觉得爸爸的理想是幼稚可笑的,他在这方面的投入,对这个帝国,对这个世界有着深远的、重要的意义。 秦曜一点点地将自家的事情和上司分享,凌行澈这注重效率、慕强的急性子,也难得当了一回耐心的倾听者。 “但我没有参加家族企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