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掉了酒杯,碎成两截的玻璃在地上撒开,她不敢抬头,只低眉顺眼,满带求生欲地、用一种近乎求饶的语气说:“抱歉,我……手滑了。” Oa的道歉在耳边响起,微微颤抖的声音出奇地干净,没有其他任何味道。 这让他陷入易感期混乱的大脑难得松快些。 不用去应付那些乱七八糟信息素捕捉本能,竭尽全力地维持着自己那一根即将绷断的弦,压抑身体本能的饥渴。 这个Oa,很好。 Alpha难得用温柔的语气,在少女耳边呢喃:“没关系。” 浓烈的伏特加酒香在阮希耳边散开,让她的耳根和脖子都泛红了。 腰被有力的手臂拦住,慢慢收拢,阮希发现自己整个人被圈住了,坐在那人的腿上。 这让她整个人都僵硬无比。 那人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在白丝上轻轻摩挲,然后用带着酒气,低沉醇厚的声音说:“不用紧张,放松点。” 如坐针毡的阮希根本放松不下来,她干脆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闭上眼,假装成鸵鸟,心里给自己暗示:只要她看不见,那什么都不存在。 穿越也好、黑区也罢,就连这个长得超级好看,肌肉完全长在她审美上的、信息素充满攻击性、进入了易感期、要对她动手动脚的坏蛋也一样。 不存在的。 她这装鸵鸟的可爱的样子,被男人察觉到了。 但他没有生气,只用指骨分明的大手给她顺着长发。 黑长直的秀发刚刚洗过,带着淡淡洗发水的味道,薄荷味的,若没被那伏特加覆盖,本该是很清凉的。 男人的手一下、一下……从发顶到后脑,顺着脖子到腰背间。 大手明明有让她身首异处的力量,但这个易感期的男人很克制。 对,克制。 阮希觉得将这词儿用在一个来黑区会所PIAO的人渣身上,她脑子多少有点瓦特了。 但实际上,就是如此。 阮希以前在工作岗位上,也没少见易感期的alpha,哪一个不是攻击性极强,看到Oa就破坏欲和占有欲疯狂上涌,脑子发热做出各种出格行为的? 而这个alpha就算把她抱在怀里,也没有什么攻击她的实质行动。 这太不正常了。 阮希甚至开始吐槽:难道她穿越成一个beta了? 不然,就算她那信息素再无色无味,也不至于让易感期alpha成圣人啊。 不对不对!一定是她调配的阻隔药膏质量好,alpha闻不到信息素,反而吸了点药进去,才会这样的。 乱七八糟的思绪在脑海翻涌间,阮希发顶有浓烈且让人迷醉的酒香散开,alpha低声问:“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大概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在外人开来,两人几乎是在调情般说着悄悄话了。 阮希咽了口唾沫,脆生生地说:“矿……矿泉水。” 大脑高度紧张一片空白果然就容易跳出奇怪的东西。 比起正经学名山涧新泉,果然矿泉水味什么的,在她脑海里,更加印象深刻。 “嗯?”银发伏特加缓缓送出一个音节,阮希在炙烈的酒香下,甚至分不清,那是不满还是疑问。 大概是被alpha信息素冲晕了大脑,某个信息素专科医生又飘出了山涧新泉另一个土味名字:“农夫山泉” 联邦几十亿网友认可的花名, 又土又没格调,让alpha听了就能萎一半的诨号。 只是当她刚刚说完,整个人天旋地转,被扛了起来。 炙热的大手扣住她的腿,腰被架在某A肩膀上,失去平衡的阮希甚至惊恐地伸手扯住那坏蛋的银发。 周围是起哄的声音。 大脑被酒精麻醉充血的阮希被银发伏特加扛着,离开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