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自小饱读圣贤之书,又怎会忤逆自己的母亲呢? 张书彦低着头,不再说话,直到江玉姝端上来酒酿圆子,他也只是简单吃了两口。 随后便找个托辞,离开了培训机构。 “我怎么看着他情况不对呀,你们俩这是…..吵架了?” 江玉姝送走张书彦后,来到妹妹身边不解的问道。 可江梦绾此时嘴里正吃着酒粮丸子,自然没空回答长姐的问题,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也难怪长姐会这样想,就张书彦走时那落寞的背影,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自己欺负了他。 等她一口气将碗里的酒酿圆子吃的渣都不剩后,这才抬头慢悠悠地回道:“张书彦问我想不想嫁与他” 她此话一出,吓的江玉姝手里的碗差点没掉在地上。 “什么?嫁与他?他就如此简单的把婚姻大事给定了?” 这也太不靠谱了,怎么说,也要一步步慢慢来呀,哪有自己就把这件给定了的呀? 见长姐有些跑题,江梦绾连忙板正她的方向道:“这不是定不定的问题,这是我嫁不嫁的问题,他今日就想提前探探我的口风,好方便日后上门求娶” “那你嫁不嫁?”江玉姝好奇问道。 “那自然是不嫁的,我才多大点年纪,长姐都还未嫁,哪有妹妹先嫁的道理,再说了,我培训机构刚有点起色,正是赚钱的好时候,我怎么可能蠢到这个时候去嫁人,疯了吧” 听完她的这些话,江玉姝有些认同,也有些不认同,这女子嘛,早晚都是要嫁人的,与其日后盲婚哑嫁,倒不如趁现在嫁个知根知底的人。 张书彦是她看着长大的,为人光明磊落,正气凛然,又生的眉清目秀,面如冠玉的,如今还入了仕,前途一片大好,可谓是鼎天的夫君之选了,若非要挑出点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就是他母亲稍稍尖酸刻薄了些。 可谁家婆母不是这样的呢?至少在她看来,张书彦那小子算是很爱护妹妹的了,至少大部分时候他都是站在妹妹这边的。 “你真不打算再考虑考虑?”江玉姝不想妹妹后悔,遂试探问道。 没想到江梦绾听后,片刻都没犹豫,直接就给拒绝了,看来这事儿是真成不了了,就以她妹妹那犟脾气,一旦她决定的事,就是十头牛也是拉不回来。 张书彦呀,怕是没那个福气了哦! 这刚过大寒,眼看着就要到了岁末,胭脂他们的灯笼铺忙的是不可开交。 江玉姝两姐妹忙完手头上的订单,又马不停蹄地跑到灯笼铺打起了下手。 如今夏雪虽不在了,但方老幺和胭脂两口子却把这小小的铺子做的是风生水起,短短数月时间不到,就成了盛京城炙手可热的灯笼铺,许多高门贵府和商铺都在这里订货,胭脂的手忙的都快脱了一层皮了。 方老幺心疼自己娘子,嘴上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早不定,晚不定,非要挤到一起定,看把我娘子的手给弄的” 说完,又满眼心疼的望向门后的胭脂,眉头皱的跟丘壑似的。 “我说你这就有些不知好歹了,生意不好的时候巴不得盼生意好些,如今生意好了,你倒还埋怨上了” 李嫂子一边转动着手上的竹笼,一边正正经经地提醒道:“这心疼自己娘子固然是好,可也别嘴上没个把门的,回头在闹出什么祸端来” 听了李嫂子的话,方老幺立马红了脸。 “嫂嫂莫怪,我这就是心疼胭脂的手,你看都磨成什么样儿了” 说完抬手便往自己嘴上轻轻拍打了几下:“我不说了,不说了” 他就是个直肠子,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哪知道这祸从口出的道理,李嫂子自然是知道他的本性,可如今是多事之秋,万事都要小心着来,别逞了一时之快,到头来丢了小命,那才是得不偿失了。 江梦绾在一旁清点着即将送去王府的灯笼,听了他们的对话,自是知道为什么李嫂子会说刚才那番话。 自从上次从那些走街串巷的货郎子口中听闻,最近很多官员被下了牢狱,江梦绾和李嫂子就意识到了不对,看这架势,怕是会有一场血雨腥风要来临了。 嫂嫂说的对,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小心行事。 看来待会儿回去后,还要将培训机构送出去的人好好核对一番才好。 正当江梦绾想的入神的时候,方老幺却在这时犯起了难。 “敬王府的灯笼要的急,三公主那边刚也派人来催,今日务必要将公主府的莲花灯笼给送到,送货的工人又去了别处,眼看就要傍晚了,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