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俩人?” 听老太君如此感慨,沈云哲默默垂下了眼睑。 日日面对一个酷似自己孩儿的仇人,享受着属于自己孩儿的富贵荣耀,天伦之乐,她的心里该有多刺痛。 “就没有什么可以辨认身份的记号?比如胎记?” 老太君不甘心,转动佛珠的手顿了顿,微微睁开双眼,再次问道。 “有是有,但我已经让卫姨娘确认过了,只是那处胎记的位置,刚好被伤口给掩盖住,无法辨别” “而那处伤口是敬王遇到山贼那日所伤” 沈云哲看着上首的老太君补充道。 这一切似乎都太过于巧合。 老太君又何尝不是这样认为,奈何却没有任何有利的证据,证明他们的猜测。 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十五年丧子之痛,十年丧孙之悲,若不能亲自手刃仇人,让她以何脸面面对沈氏的列祖列宗。 “再探探吧!” 她手撑额角,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沈云哲见状,不忍心再扰,示意赵嬷嬷扶祖母前去歇息,自己则轻手轻脚的退到门外候着。 直到祖母睡下,赵嬷嬷才从屋里退了出来。 见世子还在门外候着,有些惊讶。 “世子怎还在这里,可是还有什么事要给老太君说?” 沈云哲摇了摇头,继而不解地问道:“祖母身旁伺候的人尼?为何只有嬷嬷一人?” 从他进慈安堂后,就只看见一个赵嬷嬷和一个粗使嬷嬷,平日里的丫鬟都不见了踪影。 这万一要是有个什么事儿,连个传话的人都没有。 见沈云哲发问,赵嬷嬷也不敢有所隐瞒。 又怕屋内的老太君听见后不喜,连忙降低声调,悄声回道:“世子有所不知,老太君之前的丫鬟,个个都不是精细的人儿,粗心大意不说,嘴上也没个把门的,惹的老太君好几次头疾发作,遂婢给打发了” “前段时日,安宁郡主知道后,倒往房里送了俩个丫鬟,老太君用着也挺上手,但她老人家怕夺人所爱,就又给退了回去” “所以现在就只有我和一个粗使嬷嬷,您最是清楚,慈安堂里的话是万不可传出去半句的,所以……..” 赵嬷嬷说完,悄悄抬眼瞟了一下沈云哲。 只见他眉头紧锁,眼神略显飘忽。 遂也不敢再多言,静静的候在原地。 片刻之后,沈云哲才开口问道。 “祖母对贴身丫鬟可有什么要求?” 赵嬷嬷听后,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连忙将老太君的喜好一一告知。 心中不免感叹,这世子对老太君当真是孝顺,远远超过了那些血缘至亲。也不枉老太君这么多年对他的悉心教养。 从慈安堂出来后,沈云哲也没做耽搁,径直来到了沈南意的院子。 见她一大清早,就摇摇晃晃地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心中暗道“玩物丧志”。 脚下却没有闲着,踱步来到了她身边。 听到身边丫鬟的通报,沈南意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从摇椅上慢悠悠的站起来,朝他行了个家礼。 嘴里还嘟囔道:“大哥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 说完后,捂着嘴,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沈云哲不忍直视,开门见山的吩咐道:“你照着祖母的要求,让江梦绾给她培训几个适合的丫鬟” 沈南意听后,一脸懵。 “你怎么不自己去,我可不去!” 说完拔腿就想逃。 却被沈云哲像提小鸡一样给抓了回来。 “你去……..还是……去?” 这又是什么问题,什么叫去还是去,干脆直接让她去不就得了吗? 还非要多此一问。 可她沈南意可不想去自讨没趣。 当初见祖母身边没丫鬟,她宁愿割爱将自己的送过去,也不愿去拜托江梦绾,为的就是不想让她为难。 去慈安堂做事的人,要不就是祖母的心腹,比如赵嬷嬷。 要不就是聋哑人,耳不能听,口不能说,还不会写字的,比如仅剩的粗使嬷嬷。 亦或者,你签下卖身契,若是犯了错,那生死,自然也由不得你。 这条件,江梦绾她能答应吗?那可不是去自讨没趣! “我不去,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