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绾可是我安宁的座上宾,难道你想要我的座上宾亲自给你表演节目?” 她的声音不大,一字一句却震慑人心。 刚刚挑事的女子听后,脸瞬间涨的通红,连忙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还没等说完,沈南意就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转而带着些怒意,正色道:“世人皆知,我安宁只有两位哥哥,家中并无姐姐。所以…..邵阳县主究竟哪儿来的胆子,敢自称是我姐姐?可是圣上颁发了旨意,而我….却不知?” 短短几句话,就让邵阳县主背上了个沽名钓誉的名声。 一旁的江梦绾不禁对沈南意佩服的五体投地。 没想到这个小妮子还挺有魄力的。 随即对她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那女子连忙起身,恭恭敬敬地福礼道:“是我莽撞,一时失言,还请安宁郡主莫要见怪” 她嘴上虽毕恭毕敬,但心中早就愤恨不已。 当初听到沈南意得了一个培训师,便觉得是个天大的笑话。 普天之下,就没有听过“培训师”这个词。 估计又是那安宁郡主为了博关注,自己胡编乱造的。 今日好不容易让她逮着了,那还不得杀杀她的威风。 谁叫沈南意整日里不可一世,就知道与她作对。 可哪成想,因为自己的一个不察,不仅没能杀她的威风,反而让她抓了自己的错处。 邵阳县主只能暂时咽下心中这口恶气。 沈南意白了一眼站在下首的邵阳县主,厌烦地拂了拂手。 这场闹剧也收了场。 沈南意被扰了兴致,正欲离去,五公主这时却凑了上来。 她飘了一眼江梦绾,神秘兮兮地问道:“你那培训师当真是无所不能?” 看着五公主那怀疑的目光,沈南意立马来了气。 “那当然,我还能吹牛不成?” 其他人不信便算了,偏连自己最好的朋友都不相信,江梦绾瞬间就不想再搭理她了。 她与五公主自一次宫宴上相识,倒成了无话不说的闺中密友。 五公主从小循途守辙,践规踏矩,而她却离经叛道,恣意妄为。 二人性格大相径庭,却又互相吸引,倾盖如故,也是稀奇。 见沈南意如此说,五公主更是好奇了。 “要不…..你把她借给我使使,我也培训培训宫里的下人?” “那可不行!” 沈南意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当即就给回绝了。 “梦绾的主,我可做不了,再说了,她连敬王府都觉得闷,你觉得她会去皇城?” 五公主听后,顿时泄了气,一张小嘴嘟的老高。 今年的花朝节,也忒无趣了些。 结束了这边的踏青之行,江梦绾随郡主一道坐在马车上,慢悠悠地往王府方向赶去。 穿梭在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街道上,她挑起车帘,饶有兴致地打量起了街边的商铺。 这个朝代没有宵禁,民风也开放,故女子在外抛头露面也是常事。 所以时下的大街上,卖茶饮的,小食的,胭脂水粉的。。。。各式各样,数不胜数。 走马观灯的看了一番,她发现,盛京城多数酒楼,茶肆似乎都在大量的招工,岗位也是多种多样。 店小二,掌柜的,账房先生什么的,都挺缺。 江梦绾成思片刻,突然灵机一动,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个好主意。 若是能让这些商户,接收外来的流民替他们工作,那日后的暴、乱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既免于了暴、力镇压,尸横遍野,又拉动了经济的快速发展。 这可是一件一举两得,两全其美之事呀! 她按捺下内心的激动,打算再好好观察一番。 却见这时街上渐渐人头攒动,朝着她们行进的方向蜂拥而至。 蓦地一下,马车停了下来。 半倚在车上闭目养神的安宁郡主一个趔趄,身子往前栽了出去。 好在江梦绾连忙扶住了她,要不然非得摔个狗吃屎。 沈南意重新坐直身子,心中甚是烦躁,隔着门对车夫怒斥道:“你到底会不会赶车?” 车夫哪儿经得住她这么一吓,连忙请罪:“郡主息怒,郡主息怒,刚人太多了,惊了马,这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