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谁也不会没眼色地跳出来指责秦王失礼之举。 其余人面面相视,一时间气氛尴尬异常,正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时。 司贞安适时的开口,缓解了僵硬的场面,“诸位若无疑问,就都退下吧!” 这时大臣们才缓下了心头的弦,动作整齐地朝着司贞安拱手行礼,“臣等告退!” 大臣们离开后,宫婢们手脚麻利地帮文德帝整理仪容,大殿内井然有序地布置其了灵柩。 司贞安转身之际,舒亮神神秘秘的递了个锦盒过去,“殿下,这是先帝叮嘱奴才交给您的东西,先帝留有口谕,让殿下在危急之时再打开锦盒。” “危急之时?”司贞安隐隐察觉到她陷入了文德帝设下的圈套,但...一个死人又有何惧! 舒亮脸色凝重地重申道,“殿下,先帝千叮万嘱道,若朝堂安稳锦盒则永久封存,若朝廷动荡不安,有人存不轨之心,则打开锦盒,依召行事。” “本殿记下了!”司贞安隐约中已经猜到了,看来盛妃之事只是个开端,文德帝这个圈套要谋的不仅仅是自己。 文德帝帝皇之术,人心拿捏,倒是运用得炉火纯青,杀鸡儆猴以此来让自己立威,震慑朝臣,稳住皇权。 不得不说作为帝皇,他是合格的,但作为父亲,他又是冷酷无情的。 秦王!司贞安想到他,指尖不由抓紧了锦盒。 昨夜雨疏风骤,残花落叶铺满地上,司贞安却难得一夜好眠。 清晨凉爽,散尽一室的炙气,司贞安一大早起身梳洗,束发更衣,妆扮修容,以待大典开始。 五月初一,十一皇子除丧之日,亦是册立新君之日。司贞安作为镇国长公主,需携带储君出席祭天大典,昭告天下,新君继位,承袭大统。 一身正红色宫袍,地上铺展的长袍以金丝走绣,九只栩栩如生的凤凰镶嵌在上面,四周牡丹点翠,服饰之奇美无出其二,尽显雍容华贵。 南溪进门禀告着,“主子,乾坤宫来报,陛下已经准备妥当,问殿下可否启程了。” “陛下既已准备妥当,那就启程!” 南风拱手道,“是殿下!”随即吩咐人宫人将鸾架备好。 司随伫立在门口,司贞安越过对方时停下了步伐,偏头间珠翠晃动,“司随,本殿身侧有秋葵在,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秋葵经验不足,难以胜任保护主子的责任,主子,还请让属下护您左右。”今日不同往常,意外随时会发生,司随不敢拿司贞安的安危去赌。 司贞安嘴角翘起,眼神坚定道,“司随,这是命令!” 司随紧握剑柄,对视上司贞安的视线,片刻率先败下阵来,他无法违抗司贞安的命令,垂头倔强的头颅,俯首跪下,“属下...遵命!” 司贞安收回视线,轻风中散落着余音,“你若不败,本殿自会无恙!” 司随看着远去的鸾架,目光凌厉,似低喏,似起誓,“属下定然殿下如愿。” “咚咚咚!”钟声响起,百官整齐排列在阶梯之下,礼官唱礼,昭示着祭祀大典的开始 “祭天仪式开始,跪!” 礼部一顿唱礼过后,司贞安带着十一随着喊声一跪一拜,反复三次,跪拜之礼方才结束。 “告祭礼成,请即皇帝位。” 韩相为首,百官再次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道稚嫩的声音落下,“众卿平身!” “谢陛下!” 礼官祈福诵声,“皇天后土...” “哒哒哒...!”马蹄声响起,肃杀气袭来,百官中好事者不由自主地朝着声音望去。 入目之中,军队威严,气势汹涌摄人,百官中已然有人躁动不安,议论声起伏不定,“发生何事了,勇武候为什么会带军队出现在大殿之上?” 韩相看着领队人,脸色微变,沉声道,“许长安,祭祀大典,为的召唤,你带兵闯入,意欲何为?” “晋国风雨飘摇,一阶稚儿如何堪当大任,陛下受妖妃蛊惑,不顾国家危难,百姓艰辛,一意孤行。长安不能百姓陷入苦难,朝局动荡不安,固斗胆奏请诸位,另立新君,以安天下万名之心。” “十一皇子乃先帝所立,是正统之位,岂是你三言两句就能改变的!”周庆耻鄙不已,“你枉顾先帝诏书、信任,意图他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周尚书所言,长安不敢担当,长安从无不忠之心,今日举兵,只为还晋国一个明君。”言罢,许长安朝着秦王的方向跪下,“臣奏请秦王继位为帝,护大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