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宁先生来了!”南风轻声地提醒司贞安。前端时间她一直在蜀王府协助蜀王府处理府中事务,待得蜀王府上手后,便与秋葵回了定郡王府。 也是回到府中后,她才知道主子竟是有了身孕,主子平日里穿着宽松的襦裙不显眼,南风也没往那一块想,这才导致她后知后觉。 南风大致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想到这里南风对于宁君泊的到访多了几分担忧,毕竟宁先生是大夫,他若是有意必然能清楚主子的异样。 司贞安扶着把手站了起来,安抚地看了南风一眼,“不用担忧,既来之则安之。”况且该知道的宁君泊都知道了,那位也清楚得一清二楚。 “请先生进来!” “是主子!”南风将司贞安安置妥当后便请了宁君泊进了会客厅。 宁君泊若有似无地打量了眼司贞安的身形,裙摆下看不出异样,但是宁君泊给司贞安把过脉,晓得她这身子大致在四个月左右,该是显身子的时候了。 宁君泊想到宸妃的吩咐,忽而有些犹豫不决了。 司贞安不动神色地双手叠在腹部,眉眼低垂柔顺,师傅既然出现在这里,心中已有决断,果真...他还是选择了秦雅芙。 司贞安心中微叹,她虽早有预料,却还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落。 司贞安能清晰地看清到师傅眼底的犹豫,可惜、在他将事情对秦雅芙全盘托出时,他们之间就不再是师徒了。 司贞安嘴边挂着一如既往的笑容,“师傅近来在忙些什么,贞安许久没见您了!” 宁君泊有意拉近两人的关系,也想缓和司贞安与宸妃之间的矛盾,斟酌道,“十一皇子近来睡得不安稳,时有哭闹,宸夫人爱子心切,难免紧张了些,便时常唤了为师入宫请脉。” “宸夫人一番拳拳爱子之心真是令人动容!”司贞安语气平静,似是在点评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宁君泊有些懊恼自己口舌笨拙,连忙解释道,“母亲总是会爱护自己的孩子的,十一皇子和安儿小时候一样,总是爱粘在母亲的身上才能睡得安心,安儿小时候也是如此过来的,宸夫人...”宁君泊的话说了一半时,对上了司贞安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时,下意思的截止了话。 宁君泊怔怔地看着司贞安,若有所指地暗示道,“安儿,这世上没有哪个母亲是不爱自己的孩子的,日后你就会明白了。” 司贞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师傅今日来就是想和贞安谈论宸夫人的一番母爱吗?” 宁君泊无奈地道,“罢了,为师不说便是了。” 宁君泊话落后顿了片刻,又道,“方才紫宸宫来人,是宸夫人想见你一面。”宁君泊见司贞安神色如常,心有不忍,又添了话,“若是安儿不想见,为师就回...” “那就见吧!”司贞安难得露出了丝真心的笑意,“师傅可要现在启程?” 宁君泊一时还没从司贞安的答应中回过神,直愣愣地看着她点头。 司贞安闻言转头就吩咐南风准备了马车,待得她从坐椅上起来时,宁君泊这才回过了神。 宁君泊不放心地问道,“安儿当真愿意见宸夫人?” “为何不愿?”司贞安似笑非笑地反问道,“师傅在担心什么?” 事出反常必有妖,当日司贞安与宸夫人见了一面后,两人之间一直僵持着,宁君泊既担心勉强司贞安,又担心司贞安会说些不中听的话惹宸夫人伤心。 宁君泊一路上都在纠结,马车不知不觉就到了皇宫。 两人来到了紫宸宫,殿门口被侍卫们严谨地把手着,司贞安刚走到紫宸宫前,立即被制止住了,“皇后娘娘有令,紫宸宫禁止出入。” “皇后娘娘只是说不允许紫宸宫的人出去,何时禁止他人进入紫宸宫了,况且宁先生是来给十一皇子请平安脉的,你别忘了十一皇子可是皇储,若因着你的阻拦而耽误了病情,你可担当得起?”青稚声声质问,逼得侍卫长哑口无言。 侍卫长自然不敢担起伤害十一皇子的罪名,只是皇后的命令他也不能违抗,侍卫长犹豫了片刻道,“宁先生是大夫,卑职可以放行,但贞安公主却不能入!” “本殿不能入?”司贞安轻笑了一声,“皇后娘娘这是禁止所有人探望陛下吗?” 侍卫长闻言脸色大变,陛下昏厥一时,他们早已封锁了消息,贞安公主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竟似是对陛下昏厥一事了解得一清二楚。 侍卫长严声厉喝道,“贞安公主莫要信口雌黄,陛下圣体安康...” “是吗?”司贞安轻飘飘地扫了侍卫长一眼,淡定自若地反问,“陛下若是安康,这紫宸宫又是因何围了起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