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虽未伤到十一皇子,却足以让宸妃提心吊胆的,近段时间宁君泊更是被频繁召入宫中。司贞安也由他的行迹中推测出后宫的波涛暗涌。 淑妃冷眼旁观着两者相争,时不时以此为戒地指点德安公主,“近来宫中不平,你与驸马安心的地关上门过日子,莫要掺和其中。” 德安脸色红润,眉宇间尤存着天真憨纯,“母妃放心,公公离京前也叮嘱过世子,不让我们掺和这些事情,倒是母妃在宫中得小心些,莫要被她们的争斗波及了。” 淑妃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嗔笑地拍了拍德安的手,“母妃在后宫生活这些年,这点生存之道还是懂的,母妃膝下并无皇子,兄长又在前朝支撑着,只要她们不傻,就不会将火烧到母妃身上。 倒是你...” 淑妃看着日渐圆润的德安,又见她进来食欲渐涨,心头隐约有了猜测,“进来可是进食多了些?” 德安毫无防备地点头,“母妃怎知的,进来总是容易饿,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了!” 淑妃心头多了两分笃定,想张口吩咐人召来太医,但又顾虑到宫中人口混杂,尤其是眼下这个时候便忍下了心思,朝着德安叮嘱道,“你想吃便吃,只是万不可贪凉,回去后让驸马找个大夫诊一下脉,身子要紧。” 德安不以为道,“许是近些日子春暖气爽,胃口好了些的缘故,过些时日该就好转了。” 淑妃点了点德安,没好气地埋汰道,“堂堂镇北侯府莫不是还养不起几个大夫了,几句话的功夫,偏你就懒,对自己的身子半点不上心。” “母妃!”德安嘟嘟嘴撒娇着,“儿臣都嫁人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淑妃叹了口气,也不再想着劝说德安,转头问起德安的贴身婢女一些细碎的事情,得知德安的月事推迟了三天,便叮嘱对方回复后定要请大夫诊脉。 这婢女也是个机灵的,她对德安公主月事推迟一事本就上心,又见淑妃娘娘再三叮嘱,自是明白其中涵义,连连慎重地应下了。 淑妃见时候不早了,让人背下一堆补品,又细细叮嘱了婢女一番事宜,便将人打发了回去。 果不其然,第二日一大早的,德安公主有孕的消息就传了回来了。 文德帝闻言还特意来了趟景玉宫陪了淑妃用午膳。 “德安初为人母,许多事宜尚且懵懂,淑妃不妨在宫中寻摸两个有经验的嬷嬷送过去伺候。”靖安长公主远嫁周朝两年,至今未有喜讯,太子倒是诞下了子嗣,可惜不是嫡子,后又... 韩王虽成婚了,亦不曾有喜讯,细细算来,德安这一胎是文德帝严格意义上嫡外孙,再兼之勇武侯在朝中得用,连带着文德帝对淑妃母女也上心了几分。 原本淑妃还愁着女儿事情,文德帝的提议正合她意,当即就应了下来,“还是陛下想得周到,臣妾只顾着高兴,倒是忘了这事了。” 文德帝见状兴致也来几分,连连说好些话,又吩咐舒总管从库房里挑了不少东西赏赐下。 陛下重视德安,淑妃自是再高兴不过的,温声细语地奉承了好些话,逗得文德帝眉眼舒张,笑容也多了几分,“爱妃真是朕的解语花,每每到了景玉宫,朕总是心情舒畅许多,咳咳咳...”言笑间,文德帝毫无征兆地咳了起来。 文德帝捂着胸口咳嗽不断,脸色随着喘息间苍白了起来,嘴唇红得刺眼,有种诡异的反差,让淑妃瞬间拧起了眉头。 淑妃赶忙拍着文德帝的背,贴心地地上杯温水,“陛下喝口水缓缓。” 待得文德帝缓过气来,淑妃眉眼的情绪尽数压了下去,柔声细语关怀道,“春日凉意浓,陛下也要注意身体。” 文德帝摆摆手,“无碍,许是昨夜感染了凉意。” 淑妃担忧道,“臣妾差人唤太医给陛下瞧瞧,龙体重要。” 文德帝刚想点头,景玉宫门口起了些躁动,文德帝抬眼看去似是见到了熟悉的面孔,不待淑妃张口就,便唤道,“让人进来。” “奴婢拜见陛下,请淑妃娘娘金安!” 淑妃细看两眼,认出了这宫婢是紫宸宫的人,索性就不再出声了。 文德帝亲自询问,“可是紫宸宫出了何事?” “回陛下,宸妃娘娘不知因何昏厥过去了...” “什么?昏厥了?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伺候的,可请了太医?”文德帝猛地站了起来,质问完宫婢头也不回地朝外走了,期间还吩咐道,“舒亮,让人把伍太医叫到紫宸宫去。” “是陛下!” 淑妃看着脚步匆匆的文德帝,眼中闪过抹若有似无的凉意。 宸妃果真是猖獗,仗着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