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之外) 司瑾钰话锋一转,道,“时候也不早了,贞安还未用膳吧,四哥送你回府。” “为何要回府用膳?”司贞安心头第一时间涌上这个念头,抬眸间不经意窥了一眼司瑾钰的神色。 司瑾钰神色间的不容置喙,叫司贞安一时间颇为不解,或许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不知道。司贞安思索着她才勉强了司瑾钰一番,不好驳了对方的意,顺势点了点头,“有劳四哥了!” 司瑾钰率先起身,手臂抬了抬,待触及南风的目光时,又若无其事的背到了身后,退了一步好让南风上前近身侍候司贞安。 司瑾钰看着司贞安的眸色如同珍宝般珍重,眼里的柔光更深了几分,“贞安,走吧!” 司贞安提着裙摆起身,腰间的玉佩垂落下来,司瑾钰瞧见那枚莲花玉佩,嘴角的笑意僵了下,弯起的弧度不禁抿紧。 此时司贞安已走在了前方,司瑾钰看着她婀娜的身姿,微微叹了口气,敛尽心绪,若无其事地跟在司贞安身后,手臂若有似无地护着对方。 便是一旁的陆三见状都觉得今日的王爷似乎对贞安公主格外的在意,处处妥帖谨慎。 南风偏头看了眼秦王,心头缩紧,今日的秦王热络太盛,对待主子的态度明显超出了兄妹该有的分寸,秦王莫不是对主子起了心思? 秦王和主子原是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南风本该欢喜的,可盛妃是那样一个心有算谋的人,又曾算计过主子,秦王就不再是合适的人选了。 南风心头微叹,造化弄人! 时光转眼流逝,三司会审之日到来。 在计章和韩王呈出的人证物证面前,太子辩无可辩。 文德帝一道废太子的圣旨下来,司瑾照由太子之尊落为庶人,囚于宗人府,终生不得出。 中宫皇后听闻急血攻心,昏了过去。后宫一阵观望,纷纷议论太子被囚禁,是否中宫也会被废黜,而前朝亦颇为动荡,太子一脉的官员被贬和流放之人不在少数,朝堂上的位置一下子少了五分一,可见太子一派盘踞尤深。 文德帝依着雷霆之势拔除东宫在朝堂上的势力,在这样的紧张时刻,左擎在韩丞相的助力下坐上了吏部尚书的位置。 有人欢喜有人忧,作为外家的柳国公府尽管谨言慎行,但依旧不免风波波及,柳国公在朝堂上连连被陛下呵斥,后更是因着些小事被罚俸停职,人人都道太子再无翻身之日。 “殿下,喝杯茶去去寒。”宗人府内,一小太监俯首劝慰着。 太子冷漠地看着窗外,高高的围墙将一切隔离在外,只剩令人窒息的高耸,太子头也不抬地道,“外面的哭喊声连宗人府都能听见,果真是墙倒众人推。” 小太监的头越发的低了下去,小心翼翼地劝道,“殿下莫在想了,一切都会好的!” 太子眸邃深沉了下去嘴角微微勾起,意有所指说道,“是啊,一切都会过去的。”那些背叛的,抛弃的以及算计的,在绝对的权利面前都将一一粉碎。 云中不知何时云聚一片,天际一天天暗沉起来,几息间乌云一片,隐约间可见闪光。 “轰”的一声,电闪雷鸣,太子轻声道,“快了!” “什么?”小太监不明所以地顺着太子的视线看去,这时天空再次打下道雷鸣,吓得小太监缩了缩身子。 待他回过神来,瓢盆大雨倾洒而下,顺着风飘了进来。小太监连连上前挡在司瑾照身前,劝说道,“风大雨大,殿下还请回屋内!” 司瑾照撇了眼衣袖处,那里赫然湿了一块,又见小太监战战赫赫的模样,收了手径直回了房内。 小太监松了口气,盯着湿漉漉的后背冒着雨水关上窗。 司瑾照瞧着他一身都湿了,淡淡道,“下去吧!” “是殿下!”小太监低声应下,身子匆匆离开了房内,宗人府医药难寻,他若是伤寒了,怕是也只能硬抗了。 待人离开,太子淡淡地看着前方,忽而嗤笑了声,“一个奴才而已!”语气中三分薄凉,三分感慨又添了一丝的悲凉。 身在皇家,胜王败寇,天渊之别。 前朝后宫战战兢兢,中宫禁闭宫门,山雨欲来风满楼。 转眼间到了蜀王大婚之日,这场婚礼冲散了废太子带来的雾霾,淀京中又热闹了起来 书房内,司随汇报着动静,“太子在宗人府中并无异样,但京内这几日悄无声息潜入了一批人,行迹隐秘,分散各地,且凌晨兵部悄无声息的运出了一批弓弩,现今那些弓弩怕是已经落入了那些人手中了。主子,淀京要大乱了。”这样一批手持精锐武器的部队,要袭击淀京,围困皇宫,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