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随道,“暗卫已潜伏在太子的人里,一旦有动静必然会传出消息的。” 司贞安点点头,“也就这几日的事了,让暗线提高警惕,越是紧要关头,越不能掉以轻心。” 司随点头,“属下明白!” “还有...”司贞安想了想叮嘱着,“秦王那边安排些人手,盯紧他们的动静。” “秦王?”司随略有疑惑,“主子是担心秦王会随太子一并起事?” “不!”司贞安笃定道,“起事一事秦王是不会参与的,但太子倒台后,他在朝中的势力以及暗地里的人马必然会另谋出路,而秦王会是很好的选择。” 司随瞬间明白司贞安的意思了,“秦王亦有争储之心?” “身在皇家,不争就得死!” “是属下疏忽了!”司随惭愧地俯首,“属下这就安排人。” 司贞安想到秦王身后的盛妃和许长安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不得不留个心眼,“御林卫的首领——许长安你也注意一下,重点盘查他和秦王或者盛妃私底下有没有来往。” “是主子!” 秦王府内! 陆三来报,“王爷,柳国公来访!” “老狐狸急昏了头吧,这时候来访,也不怕言官抓住把柄参他一本!”毕竟现在的东宫人人避之不恐。 陆三见秦王似笑非笑的神情,一时拿捏不住王爷的心思,婉转问道,“那...属下去回绝了他?” “倒也不必,他既要见,本王见他一面便是了。”太子正值危难关头,明面上他又是东宫的人,若此时对柳国公避而不见,只怕会寒了东宫那批人的心。 司瑾钰掩下心思道,“将人请至大厅。” “是王爷!” “老夫见过秦王!”柳国公不慌不忙地行着礼,神色间泰然自得,似是寻常的来访。 司瑾钰面露微笑地扶起对方,不动声色度量着他的来意,“柳国公快请起,陆三,上茶!” 柳国公含笑地落座,语气平缓道,“冒昧来访,王爷莫见怪。” 这话司瑾钰自然不接,含笑道,“柳国公过虑了,只是不知何事能劳您亲自出面。” 司瑾钰恰到好处顿了下,再问,“国公可是为太子的事忧愁?” “是也不是!”柳国公凌磨两可地抚着胡须,面上不见半点动容。 柳国公意有所指地看向秦王,“老夫虽是太子外祖,但国有国法,太子私铸兵器是大忌,韩王既将此事上告,又牵扯出了西北旱灾隐情,太子难逃问责。” 老狐狸说得言辞凿凿的,似是对太子的行径痛心疾首,倒是撇得干净! “陛下正直当年,治国有方,太子不思量学习治国之道,反倒心生他念,实在是...误入歧途啊!”柳国公言说中还多了丝失望,“太子实在糊涂,难担大人。” 司瑾钰眉头微跳,这老狐狸葫芦里卖什么药,“柳国公严重了,太子只是被贼人迷惑,一时大意才犯下大错。 他毕竟是储君,案件又未定论,父皇旨意未明,我等仍是臣下,怎可妄议储君。”否管柳国公是心生他意,还是试探,司瑾钰四斤拨八两将话堵了回去。 柳国公略显意外看向司瑾钰,难道秦王当真对太子忠心耿耿,毫无争储之心? 如今太子算是废了,柳家只能另谋出路,秦王素来亲近东宫,与柳家时常有往来,由他替上,再是合适不过。 秦王便是不想争也得争。 柳国公索性将话说得更为透彻一些,“秦王贤明,太子有您这样的兄弟,实为大幸!”随即话锋一转,拐到了秦王的终身大事上了,“秦王已成年两年有余了,连小你一岁的蜀王殿下亦定下亲事了,王爷也该是时候娶妃了。” 司瑾钰温润笑道,“柳国公说的在理,只是本王的婚事自有父皇母妃做主。” 柳国公点点头,“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与王妃共度余生的还是王爷,自然得选个合意的,说来老夫的嫡长孙和嫡二孙女与王爷年纪相仿,年轻人就该多些走动走动。” 言语中特意提及了柳二小姐,柳国公有何打算不言而喻。 司瑾钰眸中微微闪过幽光,老狐狸这是要弃马保车? 太子这还没废呢!就急着投诚,该说柳家识时务呢还是说太子这个外孙做得失败。 面对递过来的伐子,秦王自是不会犹豫的,只是...柳家既想另谋出路就别想着拿捏他的王妃之位。 至少秦王妃绝不会是柳家的人。 “柳公子与柳二小姐皆是人中龙凤,与之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