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物来。 “公主,请用茶!”侍婢的声音打断了司贞安的思路,便也将此事抛之脑后了。 司贞安朝着对方额首,接过了茶水抿了口,随后宫女又捧了些糕点上来,其中一样便是她喜爱的枣泥糕。 盛妃取过筷子给她夹了块,“你小时候最是喜爱本宫做的枣泥糕,每次都吃得肚子滚滚的才罢手,也不知你眼下口味有没有变。” 盛妃身侧的宫婢接话道,“娘娘知晓公主入宫,一大早便起来做这糕点了,便是秦王殿下想用两块娘娘都不许,只留给公主,这糕点一直温在炉子里,只等公主来。” 盛妃笑骂侍婢一句,“多嘴!” 司贞安盛情难却,“还是姨母对我好,贞安可一直想着您做的枣泥糕呢!”说罢当着盛妃的面吃了一块。 盛妃又夹了块给她,笑道,“喜欢就多吃些,厨房里还备着,稍后给让人装好给你带回去。” “这又吃又拿的,贞安都要羞红脸了。” 盛妃点了点她额头,亲昵道,“你喜欢,才不枉费本宫这番心思。” “多谢姨母疼我!”司贞安默默地吃着糕点,垂着眸的眼里多了丝动容。 “你这孩子...”盛妃忽而叹了口气,“贞安啊!过往的是是非非莫要再追究了,往后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 盛妃的语气有些沉重,话里意有所指,司贞安也听明白她说的是何事,可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有些东西亦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司贞安沉默地点了点头,“贞安记下了。” 盛妃转头吩咐一旁的侍婢道,“你去瞧瞧厨房里的羹汤好了没,好了就给公主呈上来。”随后又朝着贞安道,“让你婢女一道去取,顺道与厨房的人说一声你的口味。” 南风下意识看向司贞安,见她点头后才随着侍婢离开了,殿内瞬间冷清了不少。盛妃亲自抬着茶壶添了水,闲聊道,“本宫没记错的话,贞安可是去年及笄的?” 司贞安点头。 盛妃道,“本宫膝下无女,年轻时还曾玩笑着要你做女儿,那时候钰儿那臭小子还拦着不许,说你答应他做媳妇了,不能做妹妹!” 这话一落,司贞安心头怔了一下,她倒是没想到盛妃还有这心思。 盛妃许是看出她的错愣,又道,“如今你们皆已成年,本宫倒是希望亲上加亲,只是这全然看你的想法,贞安只管遵循自己内心,不必诸多顾忌。” 司贞安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张口,“陛下是不会许的!”秦王虽是不错的夫婿人选,可眼下他并非面上表现得那般恭顺无害,且又与鲁国公府的两位小姐有牵扯,司贞安实在不愿搅进这凌乱的关系内。 再加上文德帝误以为自己是皇室血脉,这兄妹孛伦,文德帝怕是第一个就会反对。 盛妃闻言只以为这是司贞安的婉拒之词,眼中闪过抹失望,但很快便收拾了情绪,“是那臭小子没福分,此话不提也罢,咱们还是吃茶吧!” 司贞安顺从地抿了口茶,眼下也有了些离意,只是南风还没回来,只得再等上一等。 此时有个宫婢进来禀告道,“娘娘,秦王殿下来了!” “秦王来了。”盛妃略显欢喜,朝着司贞安道,“贞安先坐一会儿,本宫去见见那臭小子。” 司贞安笑着点头,“姨母请便!”心下却颇为疑惑,秦王此时不该在镇北侯府吃喜酒吗?怎的这个时候出现在宁柏宫。 司贞安下意思地拿起茶杯,却不想手滑了下,杯子从手心滑落。司贞安愣了下,尚未回过神来,一阵晕眩的感觉袭来,心头顿时一惊。 她猛地取下发簪,划破掌心,疼痛感让她清醒了过来,司贞安明白自己中计了,她实在没想到盛妃会对她下手,尤其是在宁柏宫内。 南风久久不回,想必已经被绊住了,眼下她只能自救。司贞安强撑着理智起身,身子不禁晃了几下,头昏目眩之感越发强烈,她甩这头走了两步,视线逐渐模糊了起来,隐约间她看见了道身影,对方扶住了她,隐约间还听到声叹息。 侍婢低声道,“娘娘,公主划破了手。” “醉生梦死的药性非人力可战胜,徒劳而已。”盛妃静静地看着司贞安,随后轻声吩咐道,“公主不胜酒力,将其扶入榻上休息吧” “是娘娘!” 一阵阵燥热袭来,彻底摧毁了司贞安的理智,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冰凉的物体靠近,司贞安下意识去靠近,唇上覆盖了冰凉的气息,司贞安不安地扯着彼此的衣物。 红浪翻动,月色渐歇,司贞安再次睁开眼时,身侧躺着道熟悉的身影。司贞安下意识捡起散落的发髻靠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