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时,没来由地心许了。 犹豫间太子扯上伍太医来辩解道,“贞安公主,老九死了孤也很伤心,可伤及小九并非孤的本意,孤也是被害的,这点伍太医可以作证。是有人在孤的酒下了乱人心神的药,使得孤失去理智才刺伤老九,孤也是中计了才会...” 司贞安看着面前这个极力狡辩的太子,心生恶寒,事到如今他仍不知错,没有一丝的歉意,有的只是极力的洗脱罪责的借口和狡辩。 司贞安嘴角不禁勾起了丝冷意,手毫不犹豫地抽出了秋葵的配剑,一剑刺了出去。 寒光炸起,太子快速地侧了下身子,堪堪避开了要害,剑却狠狠地刺入了肩膀,疼痛感瞬间漫上心头。 “太子!”元侍卫扶着太子,心惊胆战地看着司贞安。 韩王看着胆大包天的司贞安也惊到了,“贞安公主!” 秋葵则是一脸担忧地看着手握剑锋的司贞安,“主子!” ...... 阵阵的惊呼声彼起此伏,司瑾照低头看了看肩膀上的剑,随后又抬头看向司贞安冰冷的神情,惊惧过后是难以掩盖的羞辱和愤怒。 太子咬牙切齿地盯着司贞安,“司贞安!你大胆!” 司贞安一脸平静地拔剑收手,语气冰冷地看着司瑾照,“这是你该受的,太子殿下!” 秋葵连连夺过司贞安手中的剑,侧了下身子,避免主子再次取剑做下不理智的事情。 司贞安扫了眼秋葵后,收回视线时正好见到太子心有余悸地手捂伤口,倒退一步拉开彼此的距离。 司贞安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太子殿下欠小九的,他日本殿会亲手向你讨回来。” 伍壬看着两人的对峙,心惊不已,待元定唤了他一声,才回过神来要给太子处理伤口。 司贞安抬脚往外走,路过韩王司瑾轩时,顿了下步伐,头一偏,司瑾轩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连连表态,“此事与本王无关。” 司贞安恍若未闻般收回视线,待黎济背出司瑾西后,抛下众人离开了韩王府。 待得不见司贞安人影后,太子啪地一声跌坐在椅子上,肩膀的伤血流不止。 “老臣给殿下包扎伤口!”伍壬连忙翻开药箱,取药包扎着。 司瑾轩回过神来,瞥见太子的惨状,幸灾乐祸一番,“贞安公主素来与老九亲近,如今老九因着太子的缘故生死不明,挨了这一剑太子殿下也不冤。” “韩王你休要得意,孤在你府上被人下药,以至于做下不理智的事情,此事你也休想逃脱干系。”太子何尝不知韩王的心思,司贞安这一剑他自是记下了,可韩王在此事中扮演什么角色,难道他猜不到吗? 韩王倒也是够狠辣的,连自己的婚事都拿来做伐子,是他大意了。 韩王嘴角微扬,心平气和地道,“太子搅了本王的婚礼,还要倒打一把,明眼人都看得出本王是受害者,太子莫要信口雌黄。” “是吗?那就且看着吧!”太子一把撩上衣襟,大步离开了韩王府。 出了韩王府,司贞安将蜀王送回府内,盯着管家和黎济将人照看好,这才回了定郡王府。 南风接过司贞安脱下的披肩,忧心忡忡地看着对方,欲言又止。 今日之事已经令得司贞安心神具备,她端坐在案桌前,揉了下太阳穴,眼角发涩,“有什么事情就直说。” 南风小心翼翼道,“主子方才是否过于冲动了,司瑾照是太子,您伤了他,明儿个只怕朝堂上緋议您的奏折要堆满了陛下的案桌。” “你也认为本殿冲动了?”司贞安放下撑着额间的手,眸光如矩般看向南风。 南风对上那双明亮的眸子,一时间迟疑了起来,“主子...莫不是有别的打算?” 司贞安笑而不语,“连你都认为本殿是因小九而不惧权势,伤太子讨公道,陛下又怎会再怀疑本殿的情义呢?” “殿下是说...此事是你故意而为的?”南风对此想不通,眉头越发紧蹙,“可是主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即便陛下相信你对九殿下情深义重,可太子到底是储君,你身后的人是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把柄攻击定郡王府的。” 司贞安眸中翻涌着暗涌,嘴角勾起抹凉薄的笑意,“放心,只要陛下不想让本殿有事,旁人再多的攻击也无关紧要。”从一开始她的目标就不是太子,而是...文德帝! 一开始司贞安的谋算在诸位皇子的身上,可后来秋猎一事后,让她改了主意,有什么比挟天子以令诸侯来得更便捷。 主子的神色太过平静,似乎方才在韩王府失去理智的那人是错觉,南风带着满心的疑惑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