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葵细细打量一番,低语道,“主子,是宫中的马车!” 司贞安默了一下,这时南风迎了出来站在司贞安身侧,“主子,您回来了。” “嗯!”司贞安偏头看向南风,“师傅今日也进宫了?” 南风点头,“主子出门没多久,宫里就来人请宁先生入宫。”话到此处,南风又添了句,“天色这般晚了奴婢还以为宁先生会宿在宫里,倒不想这个时辰回来了。” 宿在宫中?看来她遗漏了些事情了,司贞安若无其事道,“师傅...曾留宿宫中?”外男留宿宫中可是大忌,这般行径文德帝都能容忍,这位宸夫人究竟多得圣心呢! 太过独特的行径了,但放在宸夫人身上却又显得如此合理,南风如实道来,“留了两三次,宁先生颇得宸夫人的信任。”这种信任可不是单纯的对一个大夫的信任,南风猜测着两人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只是她们谁也没见过宫里那位宸夫人,不好判断二人之间的关系。说话间,马车在门口停了下来。 宁君泊刚下马车就迎上了司贞安的视线。 司贞安盈盈一笑,“师傅回来了!” “小安!”宁君泊愣了下,随后下了马车迎上前,“你怎么在门口站着?”话刚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尴尬地抿了下嘴,“今儿个是太子大婚,师傅险些忘了,你这是刚从东宫回来?” “对!刚回府,本是要进去了,瞧见师傅的马车了便想着等等您,咱们师徒二人也许久没说说话了。”司贞安神色如常地与宁君泊交谈着,“师傅咱们先进府再聊。” “也好!” 入了府,两人就在大厅里坐了下来,司贞安闲话家常聊了几句才切入正题,“师傅入京也有段时间了,这段时日您时常入宫,可是宸夫人产后恢复有恙?”说来这十一皇子诞下也有两三个月了,这宸夫人依旧不曾露面,着实神秘之极。 宁君泊沉默了片刻,神色间有些顾虑,“宸夫人虽产后出血,但这些日子调理下来倒也无恙,是十一皇子近来多惊扰,夜间哭啼不止,宸夫人心系孩子这才请了我入宫请脉。” “是十一皇子啊,做母亲的总是会紧张些,想当年弟弟发热,身子不舒服,母亲亦是衣不解带的候着整宿!”司贞安言语间不见半点阴雾,像是已将前尘往事释怀了,“想来宸夫人亦是这番拳拳爱子之心了。” 放着满宫的太医不用,独独要宁君泊入宫诊治,着实有趣得很。 宁君泊抬眸看了眼司贞安,瞧着她眉宇间淡若秋菊般的闲适,仿若方才的话只是寻常的感慨,“小世子也好,小安也罢,你母亲总是爱你们的。” “师傅说的对!”司贞安笑着应和。 宁君泊认识司贞安十余年,多少是了解她的性子的,若是让她知晓了宸夫人是...只怕事情难以收场。 宁君泊斟酌片刻才松了口吻,似是在叹息又似在解释,“宸夫人乃是故人,她的请求为师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况且后宫险恶,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也着实艰难。” 无依无靠?司贞安抿着茶的唇顿了下,神色间多了丝深思,随后风轻云淡地搁下茶杯,“既是旧识,师尊上心些也是寻常,不过依着陛下对十一皇子的重视,师傅也不必过于有信。 对了师傅,前些日子西北来了消息,说刑部尚书已经到了西北,西北的灾情和时疫在计大人的操持下暂时稳定了下来,这些原是要早些和师尊说的,只是你时常不在府中,我又忙着,一直没机会。” 宁君泊得知西北消息,整个人脸上多了丝笑容,神色也松懈了不少,“计大人是个好官,西北由他理事,定会早日恢复生气的。” “师傅说的在理!”司贞安漫不经心地接了话。 宁君泊瞧了眼司贞安的手,见上面的纱布已经拆除,问道,“你手心的伤可是好?” 司贞安摊开手看了眼,满不在意地道,“已经愈合了!” 宁君泊叮嘱道,“虽是痊愈了,可后期护理还得仔细,免得留痕,文太医对外伤虽在行,但去除伤疤这块还是有所欠缺的,为师前些日子制了些膏药,对去除伤痕颇为得用,明儿个让人给你送来。” 司贞安含笑额首,“劳师傅跟着费心了。” 宁君泊摆摆手,“师徒之间何须这般客套。” “师傅教训的是。”司贞安顺势转了话题,“对了师傅,徒儿前些日子看了些医书,里面说了些滴血认亲的例子,有些地方不能理解,还请师傅解惑一二。” 宁君泊循循问道,“何处不明?” “血液相融即为至亲,这说法可确信?有没有其他的可能性?”宁君泊是民间享誉的妙医神手,他的医术水平代表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