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尤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般缘故,老夫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司贞安面露喜色,“还请于老解惑。” “血液相融即为骨血,这是古籍记载的,若以古籍为佐,定会有此结论。”于老言至此处话锋一转,“若非老夫曾为此困惑过,甚至下了功夫研究一番,只怕今日也解不了主子的惑了。” 于老言辞灼灼道,“血液相融亦可不是骨血。” “可有说法?” 于尤徐徐道来,“这是老夫早年间集齐数百人做了次研究得出的结果,当年老夫游历至偏远处,那里有一谋杀案,男子误以为孩子不是他的,持刀砍杀妻儿,报案后县令请了老夫为伤者治病,巧的是老夫当时无意中伤了手,血液竟与妇人的血相融。 可须知当年老夫与那妇人年龄相差十岁有余,且从未谋面,为了弄清其中缘由,故而请了县令协助,找来了数百位或为父子或为母子、或不相干的人做了次试验。 却发现为骨血两人的血液可相融,不是骨血的血液亦可相融。”于尤似乎对这项研究颇为得意,将结果详细道尽,“最有趣的是,虽为骨血者亦有不相融的,而有些人的血却可和多人相融,可想而知古籍记载亦有偏颇。 至于为何有这般缘由,老夫至今也不得其解,大致人的血液有其独特之处。” 司贞安听来也觉得神奇,“若非于老解惑,本殿只怕也会被古籍记载所困。” 于老摆摆手,“若非有这般际遇,老夫亦是被困者之一,主子不必在意这些。”于老顿了下又道,“古籍虽有偏颇,但大多数还是有参考性的,比如水中含清油,虽未骨血,血液不相融,水中含白矾,虽未为骨血,血液亦可相融,这点就没错。” 司贞安额首,随后又道,“于老这番血液的结论,知晓的人有几许?” 于尤沉思了片刻,才道,“除了当年涉及案情的那些人,老夫只与弟子谈论过,旁人所知甚少。” “本殿明白了。”司贞安礼敬有加道,“本殿今日所询之事,望于老守口如瓶。” 于尤知晓此事涉及皇家隐私,若宣之于口恐有生命只有,当即便道,“主子放心,出了这门,此事不会再言。” 司贞安点了点头,幸而于尤是她的人,否则为了保密,有些事情不得不做,“今日劳烦于老了,本殿出来匆忙,眼下得赶回去了,于老在医药方面有什么需求尽可与暗三提,本殿皆批了。” 于尤闻言面露喜色,“谢过主子!” “嗯!”司贞安起身往外走,于尤亲自送出了门,“主子慢走!” 得了答案的司贞安和秋葵匆匆离开了水峪,策马赶往庄子上,大致申时(四点左右)到达了庄子上。 司贞安刚进了楼阁,南风面露急色迎了上去,“主子总算回来了!” 司贞安询问道,“发生何事了?” “蜀王殿下来寻主子,奴婢找了借口将人稳住了,此时日头渐斜,主子再不回来奴婢是瞒不住了。”南风也未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幸而她早有准备,让身形差不多的婢子扮做主子躺在床上,这才混囵瞒了过去。 司贞安想着小九那性子也颇为头疼,安抚着南风,“辛苦你了,小九眼下在何处?” “蜀王殿下在温泉处,这会儿也差不多该起身了。”南风算了算时辰,蜀王也去了两个时辰,该是要回来了,若非如此她也不至于这般着急。 中午可以说主子午睡含糊过去,到了傍晚这招可就不能再用了,否则以蜀王的性子定要起疑的。 司贞安点头,“本殿知晓了,你侍候本殿更衣,稍后再见蜀王!” “是主子!” 司贞安刚换完衣裳,远远的传来了脚步声,人未现声音已传了过来,“姐姐、姐姐你终于醒了!” “小九,来了!”司贞安言笑盈盈迎了上前,“你不是到兵部上任了吗?怎的有空出城?” “那余尚书不是被父皇罚了吗?这几日正在整顿兵部,我才不要触那眉头,索性躲了出来清闲几日。”司瑾西拉着司贞安坐了下来,边倒着茶边道,“正好听定郡王府的下人说姐姐来了庄子养伤,索性我也来陪陪你!” “你呀!”司贞安点了点他的头颇为恨不铁不成刚道,“难得学习观摩的机会也不好好珍惜!” 司瑾西不以为然道,“不急在一时!”这会儿陛下被刺杀和西北旱灾的事情爆发出来,朝廷人人自危,他可不想凑这趟浑水。 司贞安也想到了这点,韩王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西北的知府姓柳,多少他都能找到借口攻击太子。 司贞安叹了口气,“罢了,且让你清闲两日了,过几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