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科将人带了下去,下人手脚麻利地收拾了一座小院,管家送来的锦衣绸缎,金银首饰,一通侍候下来,春意脸上的光彩恢复了七层。 经历过磋磨的日子,再对比现在的富贵,春意如何还能回到过去。司瑾轩正是抓准了春意的这点,并不担心她会背叛自己。 待春意收拾妥当,冯科又将人调教一番,便将秋葵的行踪告知了春意。 冯科这话一出,春意对韩王府的忌惮又深了些,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把秋葵的行踪查得一清二楚,可想而知韩王府的权势有多强大了。 冯科临走时点了春意话,“春意姑娘若能与秋葵重修旧好,王爷会更看重你的!” 春意眼中闪着野心,她听懂了冯科的话,明白要在韩王府站立脚跟,看的是韩王的态度,她要在韩王府活得舒坦,就得成为对韩王有用的人,“多谢冯护卫指点,春意明白!” “春意姑娘是个聪明人,我就不多说了,告辞!” 春意礼数周到地将人送了出去,随后才带着丫头朝一品阁赶去,冯科方才透给她的消息说到,秋葵申时(3点左右)会到一品阁取贞安郡主定制的首饰。 既要和秋葵重修旧好,便不能表现得太过刻意,韩王要透给郡主的消息就是她向秋葵示好的借口。利用得好,即便秋葵对她还有芥蒂,也不会再那般抗拒到老死不相往来。 待日后她与之好好相处,伏低做小赔罪,两人又有着多年的姐妹情谊,以秋葵的性子定会原谅她,那么她日后再想探什么消息就简易多了。 春意在一品阁逛了一盏茶的时间,挑了些首饰,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掌柜的,我来拿定郡王府定制的首饰!”秋葵的声音不大,奈何春意时刻注意着,自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人。 “秋葵姑娘稍等,我这就去取来!”掌柜离开,秋葵百无聊赖转身时,对上了春意迎来的身影,顿时沉下了脸。 春意视若无睹地走了上去,“秋葵,许久未见。” 秋葵扫了眼春意的打扮,有些意外又有几分失望,意外对方真的做了韩王的侍妾,失望对方为着那点荣华富贵背信弃义,“若能不见,就再好不过!”她与春意二人,早在对方背弃定郡王府时就不再是姐妹了。 春意面不改色道,“我知你瞧不起我,可我真心爱慕韩王,难道追求自己所爱,这也错了么?”说罢春意面露伤感,湿了眼眶。 秋葵皱了皱眉,冷着声不为所动,“你自有你的选择,对错我自有我的评断,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又何故凑上前来与我说话。” 春意闻言心头的酸楚当真涌了上来,敛下眼眸遮掩着心头的冷意,“你我姐妹多年,就一点情分都不念了。” “事到如今,再说这些有何意义。”秋葵直白道,“我不想与你说话。” 春意拿着帕子轻拭着眼角,片息间脸上的悲伤一敛而尽,“你虽不认我这个姐妹了,可我却放不下这么多年的情分,秋葵你自入定郡王府就得郡主青睐,提了做贴身丫头,自不知做下人的苦楚。” 春意想到了韩王府为奴为婢的日子,眼中闪着野心和狠厉,“捧高踩低,磋磨践踏,这样无孔不入的手段叫人难以难受,生而为人,我又为何要过这般低贱的生活。” 秋葵眉头拧得更紧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主子如何待我们的你心中没数吗?说这些颠倒是非的话心不亏吗?”言罢秋葵狠狠地骂了你,“你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春意面不改色地笑了笑,“你既这般在意郡主,难道不想知道这段时日以来,是谁在对付她吗?” 秋葵闻言,眼波闪了闪,心头警惕地打量着春意,见她面上流露着心知肚明的神情,不免猜测对方是否知道了什么。 不怪秋葵这般想,春意好歹也是定郡王府出来的人,那些日子她亦在府中,秋葵随行迹做的隐秘,可到底多年相处的人,对方未必没有察觉。 想到这里秋葵决定探一探对方的底,“你想说什么?” 春意看了眼四周,“这里人多眼杂的不好说话,咱们寻个雅间再细说。” “也好!”秋葵召来店铺的小二,要了个雅间,便随着春意走了进去。 待房内只得二人时,秋葵直入正题,“你都知道什么?” “鲁国公寿宴还有京郊刺杀一事。”春意压低着声音说出来。 秋葵脸色微变,手不经意按在了剑柄上,敛下的眼眸闪着幽光,不待她说什么春意的话还在继续。 “你可知这些事情都是谁在操作?”春意探着头问道。 “谁?”秋葵听出了点不对劲,对方似乎并非察觉到主子设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