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拿过司瑾西案桌的酒壶,倒了被朝司瑾钰示意。 “贞安恭贺秦王!”说罢抬头饮下。 司瑾钰脸上的笑意敛了些许,略带责备地看着司贞安,“贞安妹妹对四哥和九弟也太区别对待了,你唤九弟小九却唤我秦王?” 司瑾钰素来温润和善,今儿个怎么计较起这个了呢?司贞安不欲掰扯,顺从地改了口,“是贞安的错,贞安向四哥赔礼道歉,我自罚一杯!”司贞安刚拿过酒壶,司瑾西夺了过去。 “这杯酒九弟代姐姐喝了。”司瑾西道,“姐姐病才好没多久,饮酒伤身,还请四哥海涵。” 司瑾钰略显按地按了下太阳穴,歉意地看向司贞安,“是四哥疏忽了,方才是何贞安妹妹闹着玩的,妹妹别放在心上。” “自然不会!”只是一杯酒而已,司贞安怎会在意。 司瑾西娴熟地拿过司贞安手上的酒杯搁在案桌上,朝着司贞安道,“时辰也不早了,小九送姐姐回府!” 司贞安看了下宴席上热闹的众人,上位的皇后和妃嫔们不知何时离了席,场中的大臣们亦畅饮了不少。 司贞安目光瞧了圈,见南风的身影在殿外门口站着,目光闪了下,随后点头应下,“好。”她朝司瑾钰道,“四哥,贞安先回府了!” “嗯!” 司瑾西护着司贞安离开,感受着身后落在身上的视线,身子挺得笔直。 宫门外定郡王府的马车早已等候着,司瑾西随着司贞安上了马车,车马缓缓移动,司瑾西才张口说话,“姐姐和四哥怎么相熟的?”按理来说司贞安6岁时便在宁远寺修养,怎么会和司瑾钰有着交情,便是宫中其他的皇子,司贞安从未与之亲近过。 这话一提,司贞安的情绪低落了两分,司瑾西见状心有不忍,顿了下忙道,“姐姐不想说便不说。” “没什么不可说的!”司贞安拢了下身上的披风,神色有些眷恋地道,“盛妃娘娘与我母妃相熟,她们曾是闺中密友,我小时候入宫时多数是在盛妃宫中玩耍,久而久之便与四皇子相熟了。” “原来如此!”司瑾西竟不知还有这番缘由,这盛妃当年在宫中还得一番恩宠,可十年前突然就被父皇冷落了下来,若非盛家在朝中有人,只怕这日子比冷宫也不遑多让,这也是为何司瑾钰选择靠向太子的缘故之一。 司瑾西心头既松了口气,又有些许忌惮着这份情分,定郡王妃的闺中密友,在姐姐心头分量只怕不少。 司瑾钰靠拢太子,得太子重视,手下肮脏的事情只怕没少做,司瑾西只顾虑着这份情义司瑾钰心头会变质,成为利用算计司贞安的筹码。 “姐姐看重情义,可也须知人心不可测,凡事多为自己着想。” “那小九呢?会变吗?”司贞安说这话时,目光平静地看着司瑾西。 司瑾西咽喉一紧,他想起了那次坠崖的事情,何尝不是因着他的私心将姐姐置于危险之中呢?司瑾西下意识的躲开了司贞安的目光,沉默片息才说话,“小九不是圣人,也有私心。” 说罢司瑾西抬头看向司贞安,眸色中浮现着真挚,又像是宣誓,“无论如何,小九都不会做伤害姐姐的事情。” 司贞安盯着司瑾西看了几息,忽而道,“小九,太明显的弱点不该存在,一旦被人拿捏了,你只能任人宰割。” “姐姐!”司瑾西心头有些不安。 “离开吧!”司贞安避开了他的目光,狠了狠心道,“离开淀京,离开这个争斗的漩涡,只有这样你能过上平平淡淡的生活。”司贞安劝说道,“陛下赐了你封地,只要你上书前往封地,陛下会允许的。” 司瑾西的视线在司贞安脸上探寻着,试探道,“那姐姐呢?会随小九离开吗?” 司贞安摇了摇头,“定郡王府就在淀京,我...哪里也不去!” 酸涩感涌上心头,眼眶不自觉红了些许,司瑾西失落又难受道,“姐姐又要赶小九走了吗?” 司贞安沉默以对。 司瑾西紧了紧手下的拳头,声音沙哑难掩哽咽,“在姐姐心头,究竟把小九当做什么了?”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司贞安拢了拢衣摆,平静地抬起了头,“小九,只要你离开,你就还是姐姐的好弟弟?” “可小九不想做弟弟,小九想...” 话未说完,司贞安望进了司瑾西的眼眸里,“小九所想姐姐给不了,你离开,我们还是姐弟。” “为什么?”司瑾西不明白,为什么司贞安如此执意要他离开淀京。 “因为你的在意,你情感终将会成为别人刺向我的利剑。”司贞安眼帘垂下,再抬起时眼中满是决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