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放大,半响嗤笑出声,“他还真敢想!”杀父仇人,主子不剁了他都算仁慈了,还敢痴心妄想。 “想想又没损失,况且...他也未必就这一个目的。”司贞安不傻,济安王那点心思她很清楚,偏偏...济安王身上也有她想要的信息,见一见倒也无妨。 南风纠结着问道,“那主子要见他吗?” “见,为何不见?”司贞安目光遥望着皇宫的方向,声音幽幽道来,“本郡主不仅要见,还要大大方方地见。”她要见济安王,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文德帝会坐立不安。 南风点点头,“奴婢明白了。” “会客就在明德堂吧,定郡王府最高规格的待客之地,希望济安王能消受得起。”司贞安语气幽森而绵长。 “是,主子!”明德堂,每次郡王战场归来宴请诸位将领手足的地方,主子此举意欲何为?南风似乎猜到了,又似乎没全明白。 济安王眼帘垂下,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看着手中简洁明了的回帖,笑容逐渐扩大了起来,“果真虎父无犬女,这贞安郡主真是个有趣的人,本王倒是期待这一次见面了。” 御使大夫提到这几日淀京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道,“柳家刺杀贞安郡主,究竟是为什么呢?”皇后就算不喜司贞安,也不至于这般明目张胆下死手啊,这其中定然有隐情。 济安王想起了些陈年往事,“据悉当年的定郡王妃曾与晋皇有私情,只是不知后来怎么娶了柳家小姐为后,不过...此事已经过去那般久了,柳皇后就算要动手也不至于到现在才动手。” 济安王也想不通其中的关窍,“晋皇处置柳家的三房,未必就是因着刺杀郡主一事,或许还有庞的缘由在内,晋朝的皇子之争,于周朝而言是利。” “那王爷此番要见贞安郡主是想...” “再添一把火!”济安王看得明白,司贞安此人绝非善类,就算他们能迎司贞安回周朝,或许未必是好事,不若就借着此人,将淀京的水搅得更浑一些,给周朝争取更多的时间清理朝政,拢固皇权。 御使大夫转念一想便明白了济安王的打算,“王爷英明!” 济安王丢下回帖,朝着门外喊道,“备马车,本王要赴会。” 周朝使者本就是众人关注的焦点,济安王毫无遮掩的马车行驶在路上,不到半盏茶的时间,济安王拜访贞安郡主的是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主子,济安王到了!”秋葵将人引去了明德堂,随后就来禀报。 司贞安起身理了下袖摆,朝着门外走去,“咱们去会会济安王。” 东苑离明德堂不近不远,济安王刚饮完手中的茶,司贞安就走了进来。 “济安王光临,本郡主有失远迎了!”司贞安不咸不淡地寒暄着。 济安王搁下茶杯,起身迎笑,“贞安郡主客套了,本王冒昧拜帖,还得多谢郡主见谅呢!” 司贞安笑而不语,径直走到了主位上落座,随后朝着济安王抬手相请,“济安王请坐。”她直入正题,“本郡主自问与济安王并无往来,不知济安王今日上门所为何事?” 济安王眉梢动了动,这贞安郡主倒是个直接的,半句寒暄都没有,“本王虽不曾与贞安郡主往来过,却也神往之极,贞安郡主颇得其父风范,本王早就想一睹芳容了。” 司贞安双手叠于腹前,洁白无瑕的面庞上还透着丝丝的苍白,端得娇弱矜贵,“济安王今日见了,可有失望?” 济安王眼角微弯,目光直直地看着司贞安,“郡主比之传闻中的,更为生动有趣。” “济安王却比传闻中的...无趣!” “你...无礼之极!”济安王还未张口,一侧的御使大夫按捺不住地呵斥了。 司贞安抬眸笑了笑,抬手一挥,茶杯砸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瞬间明德堂被护卫包围了起来,气氛凝固着。 御使大夫惊呆了,无措地看着周围的护卫,又求助般看向济安王。 司贞安瞧着面无表情的济安王,敛起了脸上的笑意,平静地看着对方,“这里是晋国,阁下站的是定郡王府的地,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阁下自个掂量着。” “果真虎父无犬女,郡主风采本王见识了!”济安王朝着御使大夫使了个眼色,随后温和地朝司贞安说话,“本王无意与郡主交恶,今日来,只是想和郡主聊聊定郡王的一些往事。”说罢,济安王看了眼四周的护卫,笑而不语。 司贞安摆了摆手,护卫们井然有序退了下去,“希望济安王的话中听,不然本郡主不介意染点颜色。” 济安王眼波动了动,视线落在司贞安面上,一时间分辨不出这话的真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