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个由头,自然不会由着皇后轻拿轻放。 文德帝起身道,“柳家之错,实乃皇后约束不严,皇后就在这凤仪宫中静己思过吧。” “父皇要为着一个外臣之女责罚母后。”匆匆赶来的靖安公主刚进门就听到了文德帝的话,顿时气得昏了头。 不待文德帝和皇后说话,靖安公主就跑到皇后身侧,抬着急红的眼眶盯着文德帝,“父皇,母后才是你的妻子,那司贞安只是个臣女,你怎可为她关母后禁闭。” “靖安,住口!”皇后连忙拉住口无遮拦的女儿,连连道,“你误会你父皇了,还不快快认错。” 靖安有些蹉跎道,“难道不是为着司贞安那死丫头的事情吗?要不是她不安分守己,惹得人记恨,怎么会被刺杀。” 若之前的话文德帝还当靖安思亲心切,胡言乱语,可现在这番说辞,却叫文德帝略显失望,“贞安是朕亲封的郡主,刺杀一国郡主是死罪。” “那与母后何干?” 文德帝冷着脸看了眼母女二人,挥袖离开了。 “父皇!”靖安傻眼了,怎么父皇走了,她转头看向皇后,“母后。” 皇后在嬷嬷的搀扶下起身,看着茫然的靖安有些头疼,“靖安你今日不该来。” “母后。”靖安这会儿再傻也明白事情和她听到的所不同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父皇关你禁闭不是因为司贞安的事情吗?” 皇后皱了皱眉,盯着靖安道,“谁告诉你这话的?” 靖安傻眼了,她连忙道,“儿臣在御花园时正巧听到这事儿,这才赶了过来。” 皇后双手紧握,弄断了节指甲,眼中透着点点狠意,“蠢货,被人算计了还不自知。” “母后!”突然被呵斥,靖安有些委屈。 皇后想到折子上的东西,心烦得很,连忙打发着靖安,“行了,这事儿你别管了,这段时间给本宫安分点,别出什么蛾子,你父皇哪里自个想办法赔罪。 凤仪宫近些日子不要再过来了,本宫暂时也顾不上你了,自个机灵点,没事别出自个的宫殿。” “母后,那女儿的婚事?”这才是靖安在意的事情,这周朝使者在京城也大半个月了,父皇一直每个动静,一天不定下名分,靖安一天不得安心。 皇后撇了眼靖安,眼里含着点点失望,却又念在自己骨肉的份上,忍耐了下去,“你放心,母后答应你的事情不会食言,和亲的人选一定是你。”她太清楚文德帝的行事作风了,柳家人下牢狱只是个警告,靖安这个嫡女只怕也在他的计划里。 昔日皇后还对靖安远嫁一事略有不甘,如今这皇储之争亦越发激烈了,靖安远嫁反倒是利益化的事情。 “那女儿等母后的好消息。”靖安得了准话,这才高高兴兴地回殿去了。 “娘娘,公主这性子还是跳脱了些。”敬禾忧心地提了嘴。 “本宫何尝不知道。”皇后疲倦地揉了揉额头,“可如今陛下的态度你也瞧见了,柳家只怕是要自断一臂方才能将事情平复下来。靖安...只能多安排些能人跟在她身侧指点了。” 皇后想得清楚,“只要本宫这个后位坐稳了,东宫根基还在,她日子总不会差的。” 这般一想倒是真理,敬禾道,“娘娘思虑周全。” 想到方才靖安的胡言乱语,皇后气不打一处来,“陛下这前脚刚来,后脚就有人算计靖安了,简直没把本宫放在眼里,敬禾好好查查是谁做的,待本宫解禁了,定要好好奉还。” “是娘娘!” 后宫一角,一身粉色宫服的女子倚栏喂着鱼,这时一宫婢拎着糕点凑在她跟前道,“公主,事成了。” “父皇瞧着如何?”德安悠闲地洒着鱼饵,问得随意。 宫婢答话,“陛下是沉着脸出的凤仪宫,不过...靖安公主离开时倒是心情不错。” “大姐啊!”德安微微勾起抹淡笑,“她高兴就好。”这蠢货还以为做周朝的皇后是什么好事呢?不过也好,心甘情愿地嫁才不会出什么幺蛾子,父皇这次该要定人选了吧。 德安目光从来没在靖安身上过,联姻一事做主的唯有父皇,只有他才能决定她们的命运。 “公主,世子何时向陛下提亲啊!”映云亦忧心着公主的婚事。 提及镇北侯世子,德安脸颊微红,“此事急不得,至少得和亲人选定下才行。”德安想到世子说的话,心头微荡,世子说会让镇北侯亲自向父皇提亲,父皇应当会同意的。 映云缓了口气,“只要公主的婚事定下来了,咱们也不用这般提心吊胆了。” “放心,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