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好看!”司贞安偏着头端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红色果真艳丽,如同那鲜血,唯有此才能洗涤那人犯下的罪孽。 这红...比之当年的那场屠杀流的血还要逊色两分,是不是足够的红就能掩盖一切肮脏的罪恶。 “姐姐在想什么呢?”说话间,司瑾西已将簪子和步摇别在了司贞安的发髻上,流云发髻,配上朱红色的首饰,华丽中又不失鲜活。 “姐姐在想...小九这服饰配得这般适宜,可是已有意中人,这才想着拿姐姐来练手。”司贞安扶了扶发髻上的步摇,感慨道,“小九以后的娘子有福了。” “主子这一身再配上海棠挽袖红裙,明儿个这淀京的第一美人该挪位了。” “什么第一美人,哪里及得上姐姐半分姿容。”司瑾西直起身子,露出欣慰又骄傲的面容,“南风的眼力劲越发不信了,什么人也配拿来与姐姐相提并论。” “是是是,主子自是最好的。”托盘上的红裙被南风搁在一旁,张嘴便赶人了,“殿下可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叫你这般夸下去,日后主子不仅得嫌弃奴婢的手艺不精,还得嫌奴婢不会讨巧了。” “给姐姐做婢子本殿可是乐意得很,不若南风就劝劝姐姐到本殿的府上住着,本殿不仅会照顾好姐姐,还给你找个如意郎君如何?”这话越说,他越是起劲儿,恨不得当下就把人拉回府内藏着。 司贞安掩嘴轻笑着,“南风,还不快快把人打了出去,他再贫,主子可就真不要你了。” “殿下是越说越没边儿了,快请去吃茶,这处就交给奴婢来服侍了。”说话间南风也大胆地挡在了司贞安跟前,颇有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再不走我家南风要打人咯。”司贞安挪揄地瞧着司瑾西,眉眼间尽是笑意,司瑾西瞧得出神,连怎么出的房门也不知了。 “也就九殿下在,主子才会欢愉些。”南风这才抖开了红裙服侍司贞安换上,面上再不见那打闹的轻快,“主子这一身红杉可会张扬?皇后娘娘...” 司贞安抚着袖摆处的海棠花,那般的艳丽夺目,“要的就是张扬,本郡主可做不来那伏低做小的姿态,越是张扬,越叫人安心不是吗?”司贞安张开双手端倪着镜中的女子,面容海棠,眉如柳叶,眸含星河,“我这一生注定不能和顺,退一步四面楚歌,进一步也不过万丈深渊,何惧呢!” “南风,事情可安排妥当了?” “主子放心,我们的人已联络好了,奴婢不能随您入宫,主子万万小心。”虽有人手,可宫中规矩森严,她们的人多是宫中的奴才,得力一些的人手颇少。 “无妨,该着急的大有人在。”她不是温室娇养的花,既敢入宫,自有保全自己的法子,“时辰也不早了,早些启程吧。” 南风将裙摆理正,又给主子戴了个金镶玉的镯子,“奴婢在宫外候着您。” 司贞安虽是与司瑾西一同入的宫,但此时宫宴尚未开始,他们得先向宫里的主位人请安,再随他们入宴会。 “姐姐玩得开心些,若是有不长眼的冲撞了姐姐,姐姐尽管罚了便是,小九给你撑腰。”司瑾西这话有些僭越了,可他面上却不见半分玩笑之色。 一侧的小清听了也是暗暗心惊,九殿下素来有分寸的,宫中纷争从不沾染,今日竟是要为着贞安郡主破例了。 “照顾好郡主。”这话是对宫女小清说的。 “是殿下!” 司贞安领着这份情,叮嘱着,“小九在陛下跟前收敛点脾气,万事不要冲动。” “小九听姐姐的。” 司贞安道,“去吧!” “嗯!” “郡主请随奴婢走。”小清解说着后宫的分布,又道,“这条路走至尽头便是凤仪宫,各宫娘娘和宫外的夫人今儿个都会聚集凤仪宫向皇后娘娘请安,再由着宫婢领着入宴,郡主请完安后直出凤仪宫,奴婢会在垂拱处候着您。” “有劳姑娘了!”这般细致周到,小九的人做事倒是周全。 远远的便瞧见一座桥,越过拱桥便是后宫的范围了,交汇处熙熙攘攘地一群宫人拥着一女子而来,仔细瞧着却是皇后的嫡出公主——靖安长公主。 “见过靖安公主!”司贞安不慌不忙地行着宫礼。 靖安下颚高抬,眸眼掠过司贞安,漫不经心道,“瞧着陌生,却不知是哪家小姐?”这话却是看着一侧的小清道的。 小清恭谨地道,“回公主,这是定郡王府的贞安郡主。” “原来是你啊...”靖安语气中充满着挑剔,“贞安郡主倒是一副好容颜,难怪乞巧节一面便能使得太子...另眼相看!” “只是人贵自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