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西出气。 不过这司瑾西着实是个莽夫,怎的就当着郡主的面儿做这般血腥的事,也不怕讨了贞安郡主的嫌。 “是!” 司瑾西朝二人敷衍的打了招呼,转身便扶着司贞安上了马车。 司瑾轩抬了抬脚跟上,却不想人至马车跟前时,司瑾西回头堵在了车门前,毫不客气地拒绝对方同乘一车,“三哥,车厢拥挤,姐姐又受了伤,需要静养,劳烦你骑马吧!” 司瑾轩瞧着对方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险些没崩住了脸色。 若非这马车是司瑾轩亲自遣人雇来的,当真要以为司瑾西是马车的主人了,不过被人这样当众落了面子,司瑾轩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九弟对郡主真是鞍前马后的,处处周全!” 司瑾西意有所指的回道,“姐姐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自然要处处小心。”这句小心也不知是不是意有所指,反正话落到了司瑾轩耳力,便叫他有些警惕。 不过司瑾轩见司瑾西毫不遮掩的自己对司贞安的重视,倒是认为对方是关心则乱,才失态至此。 太子见势便添了把火道,“定郡王府离这里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这边有孤和九弟看着,三弟若有事儿可自行离去,左右这乞巧节的热闹刚刚开始,你也赶得上游乐一番。” 司瑾轩皮笑如不笑的堵了太子的话,“贞安郡主受伤了,三弟不亲耳听到大夫的诊断,如何放得下心,倒是太子殿下,不是约了巡抚司商议巡察部署吗?” “自是贞安郡主的事情要紧些,部署的事儿晚个一两天的也没事儿。” “太子殿下和三哥慢慢聊,九弟先行一步。” 话刚说完,不待二人张口,司瑾西便让小厮驾动马离开了。 司瑾轩不着痕迹的给太子上眼药水,“看来太子殿下在九弟心中的分量不如贞安郡主啊...” “九弟是性情中人,且郡主又有伤在身,自是叫他紧张些。”太子跨弯上马,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司瑾轩,“三弟,再不走就赶不上了。” 尽管太子被怠慢了,但这不代表着他会无脑到听司瑾轩的挑拨,不过经此一事,司瑾西感情用事的形象在太子心中又深了两分 太子鞭子一挥,马儿快速的掠过司瑾钰,追着马车的方向去了,眨眼间城门口只留下司瑾钰和他的护卫了。 护卫冯科走近三皇子身前附耳低语,“殿下,今晚接应的那些人...” “一个不留!”冰冷的话从司瑾钰口中溢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留着也只是徒添麻烦,司瑾轩惯来不喜欢留把柄。 冯科点了点头,“属下这就去处理。” 司瑾轩看着太子消失的背影,眸色深邃了几分,“去查查太子出现在城门这事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通风报信。”司瑾钰不太相信太子的说辞,尤其是对方将时间掐得如此准确,不早不晚的截下了黑衣人,“将府中的人再查一遍。” 司瑾轩向来不相信巧合,他更信事在人为。 “属下明白!”冯科迟疑的看向三皇子,“那贞安郡主这边...” “等周朝来使到京了,再将她身体孱弱的消息透给周朝的人。”司瑾钰冷笑道,“本殿就不信了...相比起一个举足无重的郡王之女和身后站着雄厚势力的一国嫡公主,周朝要那个?” “殿下英明!”这样的对比,冯科认为便是傻子也该知道怎么选了。 此时下人送来了马匹,司瑾轩利落的翻身上马,鞭子一甩,马蹄上便响起了。 定郡王府门口早早候着侍婢和大夫,司贞安一下马车,南风便利索的将吩咐传了下去,司瑾西直接扶着人入了府门。 随后太子和三皇子便到了,侍婢夏芳将二人引到了大堂静候,随后又茶水糕点的侍候着。 另一边大夫把了脉,又看了看伤口道,“郡主的伤口有些深,索性没伤到要害,静养十天半个月便无大碍了,养伤期间定要清淡,尤其不能食辛辣之物,伤口愈合后再涂上去疤的药膏,大致两三个月便可恢复如此了。” 大夫要了纸笔,边写边道,“老夫给郡主开些补血气的方子,配合着吃上三五日即可。” “多谢大夫。”司瑾西绷紧的脸庞这才露了丝笑意,他吩咐道,“南风送大夫出去。” 南风朝着大夫侧身恭请,“李大夫请!” 房内只得二人,司瑾西用帕子沾了温水扭干,随后坐在司贞安身侧,低眸轻柔地捧着司贞安脸颊擦拭她伤口边缘的血迹,“我轻些,若是能疼了姐姐记得说。” 司贞安凝着司瑾西脸庞片刻,语气笃定道,“你不高兴?” 司瑾西擦拭的手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