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四殿下!” 两人椅子尚未坐暖,门口便传来了声音,随后雅间门被打开,一身白衣锦袍的男子走了进来。 “四哥!”司瑾西谨慎的看着司瑾钰,这人突然来访是友是敌? 司贞安看着面前这个面孔陌生中透着一丝熟悉的男子,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蹉跎间低诺出声,“四殿下。”。 司瑾钰步伐一顿,面露萧瑟,嘴角泛着苦涩,“贞安可是怪四哥没去接你回京?” “这...四殿下何出此言?”司贞安拿捏不住对方的态度,虽然幼时他们是形影不离的玩伴,可那到底是年幼时的情义了,如今十余年未见,早已物是人非,贞安可不认为那份情义足以填补时间带来的鸿沟。 司瑾钰走至司贞安身侧,低头俯视着她的眸光,司瑾钰柔和的眼眸随着他的视线游动在司贞安脸颊上,“尤记得幼时贞安常常唤我四哥的,一别十余年,贞安如今这一句四殿下倒是叫我进退不得了。” “这...年少无知不懂礼数,如今我们都长大了,贞安自是要守礼的。”司贞安垂着头保持着恭谨。 “可在瑾钰心里,你还是那个贞安妹妹!” “物是人非,贞安...” 司瑾钰不待她辩解,张口道,“定郡王与父皇尚且是堂兄弟,按辈分来算,我亦是你的堂兄,一句四哥贞安也不愿唤了吗?” “四殿下,我...”司贞安思及往日情分,到底是心软了. “贞安可是不愿认我这个四哥了?”司瑾钰神情黯淡了两分,凝视着司贞安的眸光包容而亲近,“贞安可不能厚此薄彼,小九虽是亲自迎了你回京,可四哥这些年来一直守着定郡王府,一直等待着你回来。” 难怪定郡王府十余年主,却仍然干净焕新,原是有着四皇子照看,司贞安神思恍惚间,吐出了那声久违的称呼,“四哥!” 司瑾钰眉宇间染上了柔和,他紧了紧五指终是没忍住,将人揽入怀中,“贞安,四哥很高兴再见到你!” 司瑾钰醇厚的笑声窜入司贞安的耳中,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司贞安抬了抬手轻轻的回抱了他一下。 司瑾钰嘴角泛着笑意,抬手轻轻的抚了下她的发髻,感慨道,“方才四哥远远瞧着身影便觉得是你,贞安果然与四哥想象中的模样一般无二!” “咳咳!”司瑾西故意弄出了声音,神色阴晴不定的盯着司瑾钰放在司贞安发髻上的动作,真是叫人不爽呢! 司瑾西磨着牙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四哥虽和姐姐自幼相识,可到底不同往日了,这男女有别的礼数四哥还是要注意些的!” 司瑾钰偏头打量了眼司瑾西沉如墨水的面孔,面露歉意道,“是四哥的不是,只顾着和贞安妹妹叙旧,险些忘了小九还在。” 司瑾西一个用力,抓在手心的玉簪子断成了两截。 司瑾钰若有似无的扫了眼他的手,随即松开了怀抱着贞安的手。 司瑾钰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随后在司瑾西的目光下淡定的坐在了司贞安身侧,末了还顺手的往司贞安的杯子里添了些茶水,“小九这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急躁。” 司瑾西面不改色的丢开了玉簪,轻笑了声,“瑾西还小,自是比不得四哥日日在太子跟前历练来得沉稳。” 司贞安瞟了一眼桌面上的簪子,连忙拉过司瑾西的手看了看,缓了神色道,“幸好没伤了手,也不小心些。” 司瑾西方才还沉黑的脸顿时融化了,眉眼中含着丝柔色,“这簪子成色不好,稍用点力便折了,配不得姐姐,改日我寻些上好的翡玉给姐姐做簪子戴。” 司贞安晓得他这别扭性子又犯了,也懒得与他计较,“不过是些锦上添花的玩意儿,有没有的都不打紧,你莫废那般精力。” “贞安说的对,小九年末便十五了,四哥在你这般年纪时已入六部历练,小九也该想想明年要去哪儿入职,皆是四哥为你在父皇跟前帮衬两句。”司瑾钰扯了把贞安,将人安置在桌椅上,朝着司瑾西说话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警示,“不日便是周朝来使到京的日子,淀京这段时间巡抚严谨,像今日那当街纵马的行径更是不容许,小九可得引以为戒。” “嗤!”司瑾西轻笑了声,对方这番明显敲打他的话,司瑾西自也明白司瑾钰知晓早上那场马乱是他安排的,可那又如何?他也只是猜测而已,有证据吗? 司瑾西淡然的抿了口茶,“那四哥便把那些纵马的抓了便是,淀京的治安又不归我管。” “四哥这不是怕你犯浑嘛!”司瑾钰食指磨擦着茶杯,下颚略向对方抬了抬,“既然九弟没这个心,那就再好不过了。” 司瑾西最是不喜对方这番教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