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到底是朝廷命官,若当真死在殿下手中,只怕也是授人把柄。 也不知殿下怎的了,突然就下令要弄死左擎,还是这般的迫不及待的动作,最近淀京风头紧,殿下这般行迹倒是像气急了不管不顾的。 “罢了,今儿个既让四哥遇着了,算他命大!”司瑾西低垂的眉眼染上冰霜,手中的茶杯倒扣在桌面上,褐色的茶水沿着桌沿滴落在地,寂静的空间里只余他薄凉的声音,“这次不死总归有下次,本殿就不信他次次都如此好运。” 黎济蹉跎了半响,迟疑的问出心中疑惑,“殿下与左侍郎素日里并无交集,何故冒着这么大的风险...” “黎三!” “属、属下多言了!” 司瑾西目光如寒冰般看向黎济,直看得他连忙垂下了头颅,这才张口道,“你只需知晓他该死便可,你若做不来说一声便是,本殿自会换人来做。” “属...属下会尽快办妥此事!” 定郡王府 “主子,左大人在回府的街上遇袭了,幸好途中遇到四皇子,这才有惊无险。”南风语气中含了丝埋怨,“九殿下这也太胡来了,今儿个若真叫左大人有个三长两短,明儿个淀京城的人也不知该怎么编排我们定郡王府了。” “他们编排的还少吗?”司贞安修长的玉手一用力,盆栽上的树枝被剪了下来,她抬手将残枝扫到一侧,神色淡然的继续修剪这树枝,“小九虽鲁莽了些,但到底是为了我。” “话虽如此,可就是除了一个左擎也于事无补,做主的到底是那位。!”南风并未怀疑过九殿下对主子的心,只是...有个这般肆意而为的人在主子身侧,于主子而言并非是好事。 司贞安握着剪刀的手顿了顿,不可言说的摇了摇头,“越是简陋的行迹越是率性而为,越是鲁莽的人便越不受人猜忌,不是吗?” 南风一想倒是如此,她沉思了片刻猛的抬头凝着司贞安,“主子是说...九殿下是故意的?” “谁知道呢!”司贞安丢下剪刀,围着自己的修剪成果看了看,十分满意,“南风将这银松摆在书房里去。” 南风视线瞥见那桌子上的东西,眼角抽了抽,好大一颗金元宝啊,主子这爱好也怼奇异的。 南风捧着盆栽前脚刚走,后脚侍婢夏芳来报,“郡主,九殿下来了!” “嘱咐下人好生招待着,我稍后便来!” “是郡主!” 司贞安换身衣裳便出去了,司瑾西起身迎上前,“姐姐整日里闷在府内也不嫌无趣,小九带你出去走走,这淀京旁的没有,就是热闹最多。” 司瑾西这闲暇的姿态倒半分看不出他前脚才做了场局要人性命。 对方既然不提,司贞安便权当自己不晓得这事儿,顺着话往下走,“这是又寻得什么好去处了,整日里辍着我往外跑。” “一品阁今日出了不少新首饰,姐姐也去凑凑热闹!”司瑾西说话间拉过司贞安的手,从怀里掏了个玉镯套到司贞安手上,“姐姐手腕纤细,带着白玉镯子最是好看了!” 玉镯入手,冰冰凉凉的,一瞧便是难得的好东西,看来这些年小九过得不错,司贞安心安理得的收下了东西,“小九这是拐着弯夸自己眼光好呢!” 司瑾西弯着腰凑到司贞安跟前,讨笑道,“那姐姐喜不喜欢啊!” 司贞安抬手揉了揉他的耳垂,俯首凑上前道,“小九送的,姐姐都喜欢!” “那以后姐姐都戴小九送的首饰可好?”司瑾西双眸闪着亮光,期待的看着司贞安。 司贞安食指点了点他额头,将人推离自己的视线,温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提点,“小九可不能太贪心了!” 司贞安理着衣袖朝外抬脚,“不是要出门吗?还不跟上!” 司瑾西目光触及司贞安温暖的笑意时,失落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了,直起身子便走在司贞安身侧,“姐姐今儿个尽管玩个尽兴,小九会陪着你的!” 南风接过身侧侍婢手中的披风,上前披在司贞安身上,嘴里打趣着司瑾西,“那九殿下的耐心可得好些了,正巧主子的首饰也该换一批了,今儿个可有得选!” “那就选呗,南风也选上几件,就当本殿嘉奖你这些年尽心伺候姐姐的赏赐。” 南风来者不拒的屈身行礼,“那就多谢殿下赏赐了!” “主子我也赏你几件,可不能叫你被小九笼络了去!”司贞安眼波一转,转话道,“就从今儿个的一品阁里选。” 话刚落,南风撇着司瑾西的方向掩嘴笑了,“主子英明!” 司瑾西摸了摸鼻子放纵的说着话,“合着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