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着她的侧脸，手也不老实起来。

“我得好好考虑一下以后要走的路……萧默宸，你怎么这样？跟你说什么你也不认真听，就知道动手动脚。”

萧默宸委屈道：“我认真听着呢，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但是这房间很有纪念意义不是吗？咱们第一次……”

“别说了，我不记得。”林郁晚扒开他的手，逃到洗手间去，锁上了门。

萧默宸像童话里的大灰狼，咚咚敲了两下门：“洗澡就洗澡，关门干什么？”

“关门防贼！”林郁晚在里面喊。

浴室很大，淋雨房里放开热水，水蒸气将玻璃面熏成白色山水画。

林郁晚拉下裙子的肩带，忽然听见门响，不是进来那扇门，而是通往衣帽间的另一扇。

遭了，忘了一个门没锁。

萧默宸推开门，大摇大摆走进来，看着衣衫半掩的林郁晚道：“傻帽，防不住我吧？”

林郁晚觉得，萧默宸此番行径很像恐怖片里的变态。

“快出去！大反派，小心英雄主角来制裁你。”

林郁晚边说边往后退，不过退了两步就被萧默宸拢进手臂中。

“大反派抓到你了，你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与其挣扎，不如从了我吧，当年有个女孩相当主动，你跟她学学……”

萧默宸后边的话含糊不清，似乎被人捂住了嘴。

不一会，浴室里传来林郁晚的笑声。

“我没要笑，你耍赖，别挠我痒痒！”

等浴室的门再打开，林郁晚是被萧默宸抱在怀里出来的。

她穿着萧默宸的浴袍，尺码很大，下摆几乎垂到脚面，袖子也长，唱戏的一样。

萧默宸刚走出来，忽然听见林郁晚道：“等等，我还没擦乳液呢。”

她摇晃着浴袍下两条腿，催他回去，于是萧默宸又抱着她原路返回。

林郁晚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在洗手台上拿了一瓶身体乳，又蹬腿：“走吧走吧。”

萧默宸看她那驱使人理所当然的样子，回房笑着把她往宽大的床上一扔：“林小姐，架子好大。”

林郁晚落床就势一滚，轻盈地翻身起来，拧开乳液的瓶子开始擦身体乳。

浴袍的边缘滑落，露出修长白皙的一条腿，林郁晚揉开乳液，从膝盖往小腿擦。

身体乳的香味很快飘散开来，混合着温暖的皮肤味道，立刻就将萧默宸俘虏了。

他悠哉地躺在旁边，深吸了一口气：“我帮你擦？”

林郁晚瞪他：“我信你好心才怪。”

萧默宸侧躺，用手撑着头，握住她的脚踝，把玩着踝骨凸起的骨头。

“我知道舅舅来了的时候，其实挺害怕的。”萧默宸忽然郑重。

“我特别怕我舅舅说了什么不好听的，给你压力，把你吓跑了。”

林郁晚换了另一条腿，一边擦乳液一边说：“我看起来那么胆小？”

萧默宸笑：“今天看出来，胆子是不小。”

林郁晚回忆起旧事来：“我要是胆子小，当初都不会上你的车。”

萧默宸忽然抓住她的手，把她手心里刚挤的乳液蹭到自己手上，两只手揉来揉去的抹开。

“也不全是胆量的事吧，当初是因为对我有好感，现在是因为爱我，对不对？”

林郁晚没说话，把手上残余的膏体抹到萧默宸脸上去。

萧默宸闭上眼睛等着面部spa服务，美滋滋地说：“我大嫂就是会说话，同生死共进退，我感动死了。”

林郁晚忍不住笑他：“自作多情。”

她拧上乳液的瓶盖，放到床头，说道：“我还想回一趟余镇，我就老是觉得有点后悔，我当时只想着逃避了，其实我应该见见我爸，我想亲耳听听他心里怎么想的，妈妈当时是什么反应，现在他也死了，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了，我妈那天的经历就变成案卷上的几行字。”

萧默宸坐起来拥抱住她，摩挲着她的头发：“可是回去，也不能穿越时间。”

林郁晚依靠着他：“我就猜猜看，站在那里，猜猜看，我之前连那点勇气也没有。”

“你没猜过，你父亲为什么会突然跳到池塘里去吗？”

萧默宸：“猜过，他大概出现了幻觉，把池塘当成了什么别的地方，他所向往的地方。”

上一次来余镇，林郁晚是抱着和萧默宸彻底结束的念头，而这一次，完全不同了。

这回，他们是要来一起面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