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萧默宸觉得莫名其妙:“我是流氓?明明是你自己扑过来的,恶人先告状,在酒店也是,明明是你自己把衣服……” 他突然地止住了声音。 但林郁晚捕捉到了他话中的重点。 上次在酒店…… 当时脑海中那些奇怪的画面,不是幻想,是真的! 萧默宸给她披上了一件睡袍,然后拉开了她裙子的拉链,礼服直接从身上滑落…… “你那时干嘛脱我衣服?”林郁晚立刻指责道。 萧默宸有气无力:“不是你让我帮忙的吗?” 随着提醒,新的记忆片段涌来。 林郁晚想起,当时自己披着睡袍,觉得礼服很紧,穿着难受,手伸到后头够了两下拉链,发现使不上力,于是转身双手撑住桌子,塌下腰,背对着萧默宸,醉醺醺的撒娇道: “过来帮帮忙嘛,我都喘不上气了。” 萧默宸怕她呼吸困难是过敏的原因,有些担心,于是手从她背后的睡袍伸进去,帮她把拉链滑下。 让他没想到的是,林郁晚没有用手拢住衣服,而是原地跳了跳,那松掉的白色礼服,直接从她身上滑了下来堆在地面上。 然后她转过了身,面对着萧默宸,将内衣也脱了…… “你喝多了林郁晚!”萧默宸一下拉紧了她的浴袍,将那春光掩住。 已经醉得迷糊的林郁晚撇了撇嘴,委屈道: “萧默宸,你语气怎么那么凶啊?” 林郁晚红扑扑的小脸上,神情天真无邪,仿佛一个做错事被骂的孩童一样委屈。 萧默宸可没有什么定力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那美丽的身体,于是他只好抓住林郁晚,将她的胳膊强制的塞进袖子里,然后把腰带系的紧紧的。 萧默宸手劲大了些,睡袍腰带勒的太紧了,迷糊中的林郁晚不满的哎呀了一声,然后受了欺负似地走到床边,躲进被子里。 萧默宸转身刚要走,又见她一只白玉似的手臂伸出了被窝,那片红疹子好像更严重了些,林郁晚无意识的抓挠,在手臂内侧留下一道道的红痕。 萧默宸没法子,只好打电话叫过敏药。 倒了水,哄着她把药吃了。 林郁晚喝水的时候还呛了一下,当即将嫌弃地他推开,口中念念有词:“你走,讨厌。” 萧默宸觉得,她饱满的脑门上,大写的四个字——忘恩负义。 那天夜里本来已经忘记的片段现在充斥在脑海中,让此刻的林郁晚知道了什么叫——社会性死亡。 她根本不敢看萧默宸的脸,脚趾在拖鞋里抠了又抠。 这时候,又一记雷声炸响。 是惊吓也是解救,林郁晚借着这阵雷声,钻进了被窝里,把脑袋也严严实实的蒙住了。 见林郁晚这副心虚躲避的样子,萧默宸的气焰逐渐嚣张,他踱步到床边坐下,压在被子上,靠着床头,朝被里的人喊话: “都想起来了?你不夸我一声正人君子也就算了,怎么能骂我流氓呢?” 纵然林郁晚捂着耳朵,还是听的清楚,她喊道: “你闭嘴!” 萧默宸好不容易占一回上风,怎么可能闭嘴,他把被子拉开了些,露出林郁晚的脑袋来,发现她正用双手堵着耳朵,气鼓鼓得在看他。 “你别拉我被子!” 她的睡衣被滚的又要走光了。 萧默宸轻哼,表情十分狂妄:“你不是早给我展示过了?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 林郁晚在雷声中像被封印了,又气又怂,她无语凝噎,只得把头又埋回被子里,窝成一团。 萧默宸忽然又用温柔的语气问她:“需要我在这陪你吗?” 林郁晚带着一点怨愤的哭腔:“我不要你,我要我的耳塞。” 萧默宸肩膀一耸,道:“那我可找不着,要不你自己去客厅找?” 客厅里大片的落地窗,豆大的雨滴打在玻璃上噼啪做响,每一个闪电都像要劈进房子里。 越大越空旷,雷声响的越可怕,她才不出去呢。 其实,萧默宸一个大活人在她身边还是有些用处的,这就让她越发不想去客厅了。 林郁晚不说话了。 萧默宸当她是默许,整了整枕头,干脆舒服地躺了下来。 他压在被子上头,倒也碰不着她。 两人隔着一层被子紧靠在一起,林郁晚在这种“依偎”里,渐渐犯困,有点听不清雷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