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浊气影响的人做出这种事也不奇怪。”徐妄真解释道。 黄梨抽噎了一声:“我知道……我知道琛哥不是自愿的。” 谢谪星:“那你对你父兄的死就无动于衷吗?” “你干什么!”胡柴低声吼她,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谢谪星不为所动,见黄梨不回答,继续问道:“李琛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让你完全相信他的说辞吗?万一他是蓄意杀死你的父兄,转过头来哄骗你呢?” 黄梨低头不语。 胡柴急得挠头:“哎,你别听她瞎说,她这人不会说话,哎……” 他说了两句,却没人理他,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 谢谪星:“说起来,这是李琛的家吧,你为什么住这儿?” 黄梨的头深深地低了下去,透露出茫然和无助。 “琛哥他……收留了我。” 徐妄真:“你的亲人虽然不在了,但是家中房产应当还在,何来收留一说。” 黄梨:“……” 谢谪星:“你竟然喜欢自己的杀父仇人。” 胡柴忍不住了,大喊:“言寸!” 谢谪星嫌弃道:“我听力很好,不用这么大声。” 黄梨:“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 谢谪星:“我对大家一视同仁。” 黄梨站起来:“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几位,请回吧。”她面色苍白,眼睛里满是愤怒,将一个被羞辱的清白姑娘的形象表演得淋漓尽致。 谢谪星也跟着站起来拍拍屁股,随口道:“你这个仇人不恨他,他爹却想让他死,还真是好笑。” 黄梨一愣:“什么?” 谢谪星笑了笑,没回答,直接走出了门,徐妄真和胡柴紧随其后。 胡柴无语:“我们是赶时间吗?非要让人家把我们赶出来?” 谢谪星:“那你想听她说什么?满嘴胡话吗?” 胡柴:“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满口胡话?” “李琛作为魁首的儿子,下一任魁首接班人,我当然是刚来就开始监视他了,从我来到现在他根本没回过家,也没有跟黄梨联系过,那她是从梦里听李琛说的我吗?” 胡柴:“……”他小声嘟囔,“你也不早说。” 徐妄真:“那她又有什么目的呢?” “谁知道呢,反正也不重要。” 徐妄真发现她实在是没有合作意识,从他们初遇到现在,谢谪星都完全按照她自己的想法行动,偶尔像是给他面子一般问问他的意见,但其实都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就连到李琛家来这件事,都像是顺带把他和胡柴带上当背景板,完全不与他们分享自己的想法,说的话还神神秘秘的。 谢谪星完全没有调查碰壁的沮丧,兴致勃勃地招呼他们两个:“走哇,继续去下一家!” 徐妄真不动:“你如果不说清楚,那我们也没必要同行了。” 胡柴在他身后双手叉腰表示支持。 谢谪星:“这有什么好说的,我都说了不重要啊。” 徐妄真垂眸:“那我们就此别过。” “啊,”谢谪星一脸为难,“那也只能这样了,你还是要注意安全,遇到危险了弄点大动静,我会赶过去的。” 不待胡柴反应过来,谢谪星已经消失在了眼前:“她是……真不在意我们啊……” 徐妄真并不意外:“她是个经验老到的修者,应当不习惯与人同行,分开于我们都方便。” 胡柴:“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徐妄真看向旁边半掩的院门:“再去找她谈谈吧。” 谢谪星一人来到了同光会后院,巧的是魏老正好在,看见她一愣,又堆起笑容:“言同道想通了?” 谢谪星左看看右看看:“徐无说你今天要把傀儡还我,我就想着自己来拿,不麻烦你们送过去了。” 魏老笑容一僵:“确实是有这回事,我们也正打算给你送过去呢。” “客气了客气了。”谢谪星大大咧咧地坐下,从乾坤袋中取出茶壶和茶杯喝了起来,“那你们就快去搬吧,好久没看到丁巳了,还有些想他。” 魏老暗自咬牙,但也只能让手下去搬。他坐到谢谪星旁边套近乎:“言同道这几日在桃源镇过得如何?” “你不是很清楚吗?”谢谪星笑道。 “言同道这是什么话?” “你非要这样就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