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嘛! 莫念秋攥了攥手中的白圭令,嘴角露出一抹轻不可查的冷冷笑意。 * 昨夜睡晚眼沉,莫念秋早早吃了午膳,歇晌长了一炷香时间,刚刚起身,心澈便捏着一封信进来,莫念秋展信及展笑颜,混沌头脑瞬时清爽, 信中字迹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一气呵成,是白渊先生遣人递进来的消息, 信言,自从收到她的信,他收拾了江南的生意即刻动身赶到汴京,今日刚到。 白渊是外公家管家的儿子,本已考中秀才,却为父报恩,未在考取功名。 说是恩情,实则只是在白渊父亲落难之时,替他葬了妻子,收留白渊,待到白渊父亲为妻报仇归来。 白渊父亲乃侠义之人,自此与白渊效力外公左右。早些年外公去世后,白渊便来了莫家,帮她管理母亲的产业。 归宁时,莫念秋就是在给他写信。 她将信付之一炬,眼神翻涌至平静如水,盯着信燃成灰烬,才吩咐心澈,“告诉白渊先生,今日先妥善安顿,好好休息,明日巳时三刻在御街白藏布庄见面。” 心澈匆匆出去传了话,在殿外遇到探头探脑的心涟,嘀嘀咕咕着,“快到晚膳了,太子今晚会过来吗?” “你进去问问姑娘,或者去前院问问太子,就能知道了,何必在这踟蹰?” 因着这句话,心澈被推进了内室,她瞥见莫念秋专心看书,只管一遍遍斟茶添果子,那样的话她哪里好意思启齿。 扒在殿门口往里张望的心涟,唧唧歪歪催促着,心澈只管没看见。 莫念秋拈着茶杯发觉心澈的异样,从话本里抬起头,嘴角仍挂着意犹未尽的笑意,“心澈,你有什么事要说吗?” 心澈支支吾吾,直到双颊泛上一层桃色,才道,“姑娘,今日要不要去前院请太子过来留宿?” 有了昨日那一桩事,临近日暮,下人们皆操心起这等事来。 前院含象阁里,太子仍在看着劄子。 刘内侍悄声燃亮一盏盏宫灯,静候在傅瞑身侧,看着他全然没有停下的意思,慢慢有些心焦,劄子是看不完的, 终于瞅到傅瞑停笔揉额的功夫,刘内侍询问,“太子,时候不早了,也该歇息用膳了。今晚您要不要去宜春阁用膳,是否派人去说一声?” 昨日是好的开始,必须要趁热打铁! 傅瞑闻言手下顿住,昨晚她都不愿意同他睡一张床,今晚再去岂不是自找难看。 如果莫念秋遣人来请,自然另当别论。 只是,莫念秋自是不愿的。 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翌日早晨朝会后,傅瞑被沈成渝拉去了御街北端的矾楼吃酒。
第 11 章(3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