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肯定真的有要事。” 闻言,皇后脸色拉拢下来,连傅暄一并教育着,“你少替他掩护,你要跟着直讲在资善堂好好读书,断不可学了京城那些纨绔习气。” 傅暄被这一通教训,白皙乖巧的脸上闪过些许窘迫,站起身来恭敬行了一礼,“是。”此事才作罢。 皇后细看了片刻礼单后发觉不妥,吩咐身边的刘嬷嬷,“再去库房取来元狐皮、银圈玉坠项圈、东珠耳坠、和田玉如意、景德镇青花瓷一并添上。” “母后,这是您宫里的东西,儿媳怎能要呢!”莫念秋未曾想过让皇后添东西,下意识地推拒着。 皇后阻下莫念秋,反手拉她近前,见儿媳不仅有沉鱼之貌,亦能淡然处事、胸有思量,颇有其母清雅绝俗的气韵,甚是喜欢, 如母女间拉家常般亲昵道,“这是我作为母亲的一点心意,我与你母亲交好,可惜你母亲去得早,你父亲经常经商在外,这些年你定是吃了不少苦。如今,你既然已经嫁过来,我就要把你当亲女儿那般看待,归宁之日怎么能薄待了呢!” 莫念秋再次谢过此事才作罢。 礼单添置完毕,皇后惆怅叹息着,“太子明日不知能否回来,回宁乃大事,不能让你受了委屈。暄儿,明日你送太子妃回宁。” 傅暄先是一愣,后又明白母后的考量,拱手称是,“明日我定妥妥当当将皇嫂送回府,皇嫂定有许多话与家人讲,晚膳前我再登门迎皇嫂回东宫。” 此行的目的达成,莫念秋未再推脱,大方磊落地道谢了六大王傅暄,又与皇后多拉了会闲呱,临近宫门关闭,方与六大王一同拜别了皇后。 行至坤宁殿外,莫念秋驻足,又郑重地谢了回傅暄,心涟早已捧着礼物等在殿外,“素闻六大王酷爱林襄的字,我随父亲外出经商时偶得了几幅,请六大王笑纳。” 听说是林襄的字,六大王翩翩青涩的脸上露出难以自抑的喜色,身为君子的自持又让他缩回了双手,“皇嫂客气了,送皇嫂归宁乃是母后吩咐之事,我怎么好再收受皇嫂的礼物呢!” “这些字画爱者极爱,放在不懂之人手里,全是一堆废纸落了灰,反倒是糟蹋了这样好的东西。” 暮色之下,晕黄的灯芒闪入莫念秋的双眸,宛如繁星坠落般闪耀,“何况,六大王是太子一母胞弟,这本就是要送到你的住处的,多谢六大王愿意施以援手。”不仅今日,还有从前。 六大王又推辞了两下,最后终是忍不住收了,万分谢过后,两人在坤宁殿前分了路,一人沿着高墙朝西,一人朝东出了宫门。 当莫念秋他们离开坤宁殿后,有个隐在暗处的宫人悄然朝贵妃住的永乐阁去了。 二公主得知了太子出城未归,六大王要替兄送嫂回宁之事,像嗅到了鱼腥味的猫,尖爪又张扬了起来,“太子新婚之夜未圆房的事情已经在后宫内宅传得沸沸扬扬,如若再错过了回宁日,让太子妃独自一人回宁,那些言官指不定如何上书弹劾太子失德呢!” 手里捏着绢扇,一上一下间忽得了算计,今日皇上正巧宿在了永乐阁,她命人请来了贵妃身边的近身女官,将自己的主意轻而易举递到了贵妃耳边。 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这一番小伎俩,歪打正着算是帮了莫念秋。 贵妃正替皇上揉着额,正回忆着儿时一起在地里挖红薯的趣事,芙蓉面上软惜娇羞、笑靥带嗔,忽得话锋一转,弯眉蹙起,似愁叹声, “皇上如今朝事越来越繁忙,下了朝还能到臣妾这里坐坐,但昭华就没臣妾这样的福气,前些日子还跟臣妾哭诉,说自从她去了资善堂,都没见到您去考校他们的功课了。这孩子爱胡思乱想,是不是她吵嚷着让姐妹们都去听学,让父皇觉得乱了规矩才不去的。” 皇上安抚似的拍了拍贵妃的手背,她保养得极好,肌肤柔嫩细滑,隆熙帝索性拉过她的手揉搓着,坐起身来将她拉入怀中,“昭华这孩子是随了你的性子了,就爱多想,我有空便去,好好看看她的功课。” 贵妃见皇上松了口,似是得寸进尺地央求着,“不如就明日吧!昭华正好备了一篇文章,刚才还命人过来问,要呈给父皇看。我回着父皇国事繁忙,好不容易有空歇着,便没让她来烦你。” 说话间,贵妃指尖早已隔着龙袍在隆熙帝胸前勾勒了好几圈,隆熙帝哪里消受得住,“这宫里,还是你最了解朕的心意。”捏起她的下颌俯身而来,算是应下了。 皇上第二日要到资善堂考校众皇子公主功课的消息提前传了出来,替兄送嫂归宁的事情要耽搁了,六大王急得团团转,奈何现在宫门关闭递不出消息,夜开宫门必须有墨敕鱼符才行。 墨敕鱼符不是钥匙,而是一种鱼形的信物凭证,得来异常繁琐。受敕人要先写下时间、详细事由、需
第 5 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