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此刻陈念娇身旁跟着几个学生会的新人,应该是在跟她学习如何检查宿舍。 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到桑音尘衣服在向下滴水,微微皱眉,问道:“你没带伞?” “我没事。”桑音尘狼狈的回宿舍。 没想到刚走两步,胃里一阵刺痛,她忍不住蹲下了。 陈念娇立刻招呼学生会的同学扶她回宿舍,还着急的问她哪里不舒服。桑音尘的脸色白的吓人,其他几个同学扶着她的手都在发抖。 桑音尘不想麻烦陈念娇,摆摆手倔强的说自己没事。 “是不是太冷了,所以胃疼?”陈念娇嘟囔着,又跟几个同学从她宿舍的衣柜里翻出来衣服给她换上。 桑音尘宿舍的人几乎都搬出去了,只有她为了省钱暂时住在宿舍。衣柜里只有她的衣服,其他几张床也都已经搬空了。 陈念娇出去给她接了一壶热水,倒了一杯放在她的床边,就带着其他同学离开了。 宿舍再次冷清下来,桑音尘不由得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刚才发生的事,她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 这时候,KTV包厢的工作人员打来电话。她疲倦的说不去了,还让工作人员把蛋糕都吃掉。 听出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为难,她还补充说自己不会退钱,让工作人员放心。 挂断电话,她浑身的力气像是耗尽了一样。她闭上眼睛,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到了16岁那年的夏天。 桑音尘是孤儿,平日里放了学就去奶茶店打工。她没什么钱,穿的很寒酸,背的书包都是破了皮的,因此被很多同学瞧不起。 但她又跟白竹清走是同桌,遭受了不少喜欢白竹清的女生的恶意。 她的格格不入,她的“特殊待遇”,让班里的女生开始排斥她,甚至还以班长李可为首的几个人对她实行校园暴力。 每天来到学校,她都能看到课桌被搬出教室,或者课本被扔进垃圾桶。她默默的忍耐着,认为只要上了大学就没事了。 但一次次的忍耐换来了变本加厉。 有一次课间操,她被李可和几个女生拽着头发去了天台。 她无助的看着路过她身边的人,却没有人出声帮助她。 被一路拖拽着进入天台,李可总算是松开了她。桑音尘坐在地上,看着其他几个女生充满恨意的眼神,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我听说,你跟白竹清的关系很不错啊?”李可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我们两个都没说过话……” 话音未落,李可蹲下身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她捂着脸抬头看着李可,脸颊火辣辣的疼,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那天我看到白竹清给你讲题呢!”李可说着,狠狠踹了桑音尘一脚。 她咬着下嘴唇,眼泪却还是顺着脸颊滑下。 另一个女生提议:“干脆我们把头发给她剪了,也许她就知道不要跟白竹清走的太近了。” 其他女生跟着起哄,还有人拿过来了剪子。 桑音尘看出来,她们一开始就是想这样做,只是找个理由。她害怕极了,对着众人求饶,但是没有人理会她。 李可拿着剪子逼近过来,冷笑着拽起桑音尘的头发正准备剪下去的时候,天台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所有人的动作停下来,齐刷刷的看向了那边。 白竹清站在天台门口,眼神冷漠的看着众人。 李可愣了一下,把剪子藏在身后,咧着嘴尴尬的笑问道:“白竹清,你来这里干什么啊?” 白竹清径直走到了桑音尘的身边,打横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冷漠的说道:“我最讨厌你们这种欺负人的行为,毫无意义。” “我们没有。”李可焦急的狡辩。 白竹清向前走了两步,微微侧头看向她们:“我已经把你们的行为告诉了年级主任,天台这边也有摄像头。” 说完这句话,他抱着桑音尘走下了楼。 桑音尘透过白竹清的肩膀看过去,发现李可蹲在地上,整张脸煞白。 她又偷偷瞄了一眼白竹清,只能看到如同刀削一般的下颌角。但是就这样也足够了,至少两个人也算是曾经有交集了。 * “醒醒,音尘。” 有声音在叫她,桑音尘微微睁开眼睛,出现在眼帘中的是陈念娇有些叹息的表情。她愣了好一会儿,才从梦境中缓过神来。 陈念娇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