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都是别人的,我只觉得聒噪。 上千人参与的大宴会厅,桌桌爆满,我很多同事还带着家属。早知道可以带家属,我也让郭婷婷来,当然,郭婷婷也未必肯来。 宴会场上,小孩儿到处乱跑,踢凳子打闹。舞台上,发言人的声音,简直可以说是震耳欲聋;同事们,叽叽喳喳、嘀嘀咕咕,说个不停。领导们,一会儿一个,一会一条,在钉钉各个群里叮嘱“大家安静一下哦”,然并卵。 此时,这个大会议厅,实实在在好不欢闹。 我们这一桌,有十人,外加一个小家属,小孩儿。九位老师,但就我一位男老师,另八位女老师,没一个我认识的,更不谈熟悉了。 我也是很服气这安排座位的人了。原是我不配!不配与熟人坐一起! 在来的路上,和刚到宴会厅时,我和几位熟悉的老师,我们微信私信上简单聊了聊,来后也没能见上面。 碰到熟悉的老师,我们组的林雨凝老师,我打了个招呼。林雨凝老师从隔壁桌过来,我们聊了几分钟。随即,我们各自坐在各自陌生的环境。 不对,林雨凝那桌,她有她几位熟悉的老师,可以一起聊天,一起欢声笑语。 我想我这五六个小时,我可以不用说话了。 全桌,最后来的一位戴口罩的女老师,我并未注意到她,但没一会儿,只听她指着我问道:“这位老师是我们组的吗?” 我对面的那位女老师说:“不是我们组的。他是向远方老师。中环校区的高中语文老师。” 我对面这位女老师貌似认识我,但我对这位女老师却没有任何印象。我只是尴尬笑笑和无聊透顶。在这无尽地无聊之中,我开始用手机码字,来缓解尴尬。 那位后来者女老师突然说道:“老师,我可以跟你换一下吗?” 我虽极不情愿,但我还是说道:“好。” 我不知道这位老师有没有注意到,我的座位视野绝佳?你用你的靠后遭前排座椅挡住的座位,跟我换我的看台绝佳座位,是无意的吗?还是故意的? 但我只能说好,我是男的,我得大度,我得有容人之量,我不能为此表现出丝毫的不快。 更可气的是,这位后来者老师,换了我的绝佳座位后,居然连一句“谢谢”也没有。 人品实在是低劣。好气哦。 我跟这位后来者老师换了座位,我看舞台或者拍舞台,便更不方便了。于是,我不得不开始专心码字。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于我而言,这也是好事。 就这样抱着,我们哪怕什么也不做,也都挺好的。岁月静好,大抵如此。只是,这一夜,苦了我的小兄弟,一夜来,多次直挺挺的张头奢望着有所转机。 郭婷婷似乎害怕我的大兄弟,她摸也不敢摸。 有几次,不小心手碰上,便很快缩了手。我把她手推向我的大兄弟附近,她很快也原路返回,甚至与我大兄弟距离更远了。这样可以保持距离? 坦白说,我们性别不同,但我希望郭婷婷能打心底里接受我的大兄弟。它是我的大兄弟,但它也将是我与郭婷婷近距离接触的最佳亲密搭档。 是的,我希望郭婷婷能从心底接受它。我们来日方长,慢慢来吧。 这一夜,我抱着郭婷婷,郭婷婷抱着我,我不着寸缕,郭婷婷只穿内裤,内裤里有我给她买的卫生巾。我们紧紧相拥,紧紧相拥。 早上七点半,我的闹钟开始响,但我和郭婷婷都没有起床。我们相拥而眠,我裸着起身,关了闹钟。 后来,我们都醒了。 郭婷婷从昨天下午五点开始睡的,中途就起来吃了些个饺子。如此算来,郭婷婷实实睡了十好几个小时。 我轻声问道:“你还疼不?” 郭婷婷摇摇头。 郭婷婷搂我搂得很紧。我们双腿交织,我能感觉到,郭婷婷似乎更有些气力了,而且她的鼻塞现象,自从我给她冲了两次药喝了,现在几完安全没有了。 我们赖床到八点起床。 郭婷婷把头靠我肩上,靠我胸膛上,或者直接整个身子压盖在我身上。 我道:“我翻一下我的大兄弟,待会儿......” 我享受郭婷婷整个人躺在我身上的感觉。 郭婷婷看着我,道:“你谈了几个女朋友?” 我道:“什么啊,大清早的,你躺我身上,你现在又让我想我的前女友,这不合适吧?!” 郭婷婷:“我都跟你说了我的。” 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