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迷糊中睁开眼,只看到一截脖颈的线条,轻轻滑动。 她在昏昏沉沉间不由伸手搂着住了眼前的人,拉着他往下压了压。 红唇轻轻地擦过, “别动。” 男人的嗓音入耳,虞秋烟的动作乍然停下来,昏胀的额头渐渐多了几分清明,正要放下手,往后退一步,却已经被人率先一步拉了过去。 他浑身滚烫,故态复萌。 虞秋烟轻哼出声,挣扎了一会,可愈动身子被紧扣得愈发用力,手腕被勾着搂着他。 只能委委屈屈地哼声。 屋内的声音停了片刻,渐渐竟又起了。 院墙之外,月上中天,微微映出屋内半支红烛的影子。 子时已过,可里头的声音似乎仍无停止的迹象,赏云最终羞红着脸站得更远了些。 虞秋烟实在太困,几乎一沾床就要睡着了。 在身边的人凑过来时,迷迷糊糊地将人往外推了推,仿佛说梦话一般,委委屈屈地控诉着,可实在是太困,只能在心下暗暗记下,也不知道要从哪辩解,到最后,反复强调着:“你不能总这样。” …… - 毕竟是经历过一世的人,虞秋烟在上辈子的时候其实早就动过心了,只是因为过于清楚自己身体状况才一直没有回应过。 上辈子,到底是有些遗憾的。 所以,这一世,好几次她都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对章启很好很好。 因而看到章启这样高兴,她心里也觉得开心。 和前世不一样了。 睁开眼,入目满室未及撤下的红绸,她才有真的嫁给了章启的感觉。 可喜欢是一回事,在章启的目光之下更衣盥洗又是另一回事,更遑论昨日两人才圆房。 虞秋烟有些不自在。 就连赏云在替她梳妆打扮的时候都频频出错。 整个屋子,只有章启一个人怡然自得,丝毫不受影响似的,拿着一卷书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时不时抬眸看一眼。 “王爷几时起的?”虞秋烟开了口。 “约莫卯时。” 卯时就起来了……虞秋烟看了看屋外的艳阳当空,已近午时了,抬眼看了看赏云。 赏云接受到暗示,撇了撇嘴巴,她可不敢进屋来喊人,王爷一直都在屋内呢。 丫鬟被吓得不敢开口,虞秋烟也不勉强,收回了视线,继续问。 “王爷起床后没有出去吗?” 她记得王府的嬷嬷说过,肃王十分勤勉,每日里不是在书房处理事务到深夜,晨起还要练武,不然便是一早就出了府。 章启抬眸看过来,不置可否:“本王近日在府中陪你。” 因着成亲的缘故,他确实这几日都休沐。 虞秋烟点了点头,委婉道:“是我起晚了,今日可是要进宫?王爷等了许久罢。” “不急。本王陪你用过午膳,晚些时候再进宫。”他慢腾腾的翻开一页书。 在赏云第三次失误簪歪了发簪后,章启站起了身,“出去罢。” 随着章启的视线逼来,赏云也意识到肃王这话说的就是她,她只好放下发簪,不情不愿的走出了屋子。 花罩门外立着的两个小丫鬟也被一并带了出去。 王府的嬷嬷确实说过,章启不喜欢伺候的人太多,屋子里一般也是不留人的,可没想到赏云竟然也被赶了出去。 “我的发髻还没梳好呢,你就将我的丫鬟赶走了。”她倒是对章启毫不畏惧。 “她笨手笨脚。”章启接过梳妆案上的发簪打量了片刻。 要是知道自己被那样说,赏云只怕要委屈上了。 虞秋烟笑了一会,看着章启拿起发簪在她的发上比对着的模样,轻笑道:“她为何笨手笨脚,王爷心里不知道么?还不是因为你在这吓到她了。” 尽管赏云大大咧咧的,可还被他盯着还是难免束手束脚,梳妆的时候连一句话都不敢讲了。 章启不置可否,伸出手将发簪簪到了她的发上,从身后捧起她的脸,对着铜镜看了看。 发髻上的悬着的发簪珠翠晃了晃,虞秋烟的视线从晃动的珠翠逐渐上移,与他的视线乍然对上,她的眼睫也像蝴蝶的翅膀一般,颤了颤。 “王爷也会这个?”她移开视线盯着桌上的发钗,闷声道。 “也?”他微微挑眉。 虞秋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