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般用功……”赏云感慨道。 毕竟亲王妃的喜服这些都是要按照宗室皇族的仪制规格来的,到时自有人准备,倒是省了不少事,也不用操心嫁服,就是不知道她家小姐在绣些什么。 她家小姐琴棋书画都得过先生赞扬,更是得了先夫人的神韵,在京中也是出了名的端庄娴雅,若非要赏云挑出一个缺点来,那就是绣工有些……与众不同。 先前赏云见到了绣篓,随手拿起绣棚猜了两次。 第一次她见那圆圆的绣棚中间只绣了一小圈白白的一团,瞻着像是一截尾巴,赏云当即自信满满说“小姐这绣的是旺财罢”。 第二次,虞秋烟换了幅绣面,赏云看着那红绿的配色,当即赞道“这是荷花,小姐绣得直像,这荷花中间还有莲蓬呢”。 后来虞秋烟再也不让赏云乱碰那绣婆了,饶是赏云自认笨拙也知晓大抵是说错话了。 盈香笑了笑,抱着叠的衣裳绕过屋中那扇新换上的百乌嬉戏挂屏,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挂屏侧角上悬挂着的面具上。 那是市坊间极为常见的兔面,不过好端端的面具左半边被人为抹黑了,其上画上了数道蜿蜒的纹路,瞧着怪渗人的。 “这可要扔掉?“盈香愣神道。 “别别,那是小姐特地画上的,也不知是为了什么。“赏云抱着双臂仔细端倪了一会,忽然一拍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是肃王……” 盈香∶…… “盈香你想啊,修罗啊!可不就是修罗啊!” 这么说还真有几分道理! …… 虞秋烟在屋内听见窗外渐淅沥沥的雨声,有些昏昏欲睡。 她看了眼手中的绣棚,叹了口气。 只怕这么一个小东西给她三个月都拿不出手。 日子过得极快,从章启离京算来已经一月了,也不知他那边的情况……这人竟然连一封信都不传。 虞秋烟将绣棚放下,准备靠在小榻上小憩一会。 忽然听见一声尖锐刺耳的哭喊声,划破了细雨带来的宁静。 哭声由远变近。 直到最后,她房中的隔扇门波人“哗啦“一声推开。虞秋烟从贵妃榻上惊起,看向来人。 “呜呜呜——” 小女孩见到她哭得更伤心了,眼泪和窗外的雨水一样止不住往下落。 紫云跟在满宵身后追赶过来,抬起手中的帕子想为满宵擦眼泪也被无情地挥开。 虞秋烟赶紧起了身,拉过满宵问∶“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回答她的还是一连串不成语调的哭泣。 紫云小声小气地安慰着∶“小小姐,别哭了……” 屋外又传来一阵喧闹,赏云的噪门尤其大∶“小姐,许婆子来了,说是来找二小姐的。” 许婆子是虞衡院中的管事婆子,年纪有些大,平素里只管着分内之事。 没想到会出来找满宵。 虞秋烟牵着满宵走出了房门,院中的许婆子对着虞秋烟行了礼当即凑到了满宵跟前,抬手就要为她擦眼泪。 只是满宵丝毫不领情,哭得身子一颤一颤的,还牵着虞秋烟的手往废秋烟身后躲。 “唉哟,小小姐,老身这腰弯久了可不行……“许婆子弯着腰作势锤了锤。 满宵置若罔闻,躲在虞秋烟身后始终不动。 许婆子无奈,看了看虞秋烟才轻声道∶“小小姐,你可莫怪老爷,老爷也是今日心情不好,他也知道吓着你了,这不,立即让奴婢来安慰小小姐了,小小姐往日不是喜欢吃芙蓉糕么,您快别哭了,奴婢立即去给你买好不好?” 可今日的情形,就连吃的都哄不好人。 莫说是许婆子,没多久就连柳姨娘身边的丫鬟都过来了。 可满宵还是不为所动,待在虞秋烟的房中怎么劝都劝不出去。 最后,实在没办法,虞秋烟便让赏云在房中看着满宵,将其余人都打发了出去。 问了一番事情经过。 虞秋烟才大致明白过来。 满宵今日下了学便在月洞门旁的花园中玩耍,一边等虞衡回府,后来终于见着了人兴冲冲迎上去,却没察觉虞衡心情不佳。 她一时不小心将虞衡手中拿着的锦盒弄掉了。 她知道自己犯了错当即便心虚地道了歉,可虞衡不知为何竟然训斥了满宵一顿,言辞颇为激烈,甚至还怪起柳姨娘教女无方,任由满宵这般大了还如稚童一般,每日里只会撒娇耍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