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想到章启还自发替她寻好了理由,虞秋烟颇有一种美色惑人之感。 她红着面含糊地“唔”了一声。 然后,继续理直气壮地抱紧他。 谁叫他顶着这样的脸还说这种暧昧的话,虞秋烟心里乱糟糟的想着,若是启言上辈子不戴面具的话,她受美色所惑,说不定头脑一热也会答应他。 杯盏轻击。她一直这样抱着人有些影响到章启用膳。 虞秋烟在他怀中动了动,正要将人推开。 章启哑着声,慢条斯理问道:“阿烟喝醉了,便会冒犯人?” 虞秋烟僵直了一瞬,有一种不妙的预感。隐约记起了先前在回春堂之时,也是趁着醉酒对章启做了一些……不大好之事。 她立即清醒过来,可不能给章启留下酒后狂徒的印象,低声反驳道:“没有,我没有喝醉。” “我只是有些坐不稳罢了。”她忙狡辩道,“王爷,菜都要凉了……嗯?” 一股力道传来,她又被章启揽入了怀中,扣在腰间的手比方才还要紧,虞秋烟透过他的肩膀看着桌上摇曳的烛火。 “现在便能坐稳了。”他笑了笑,顺着她的话道。 “这可不是我喝醉酒冒犯人,是王爷自己送上门——”她嘀咕着,话没说完就消了声,因为章启将她揽得极紧。 “是,本王荣幸之至。” 章启盯着她的发旋看了半晌,淡声揭开了这个话题,问:“戚九说你见到玉兔不大高兴,是,还害怕么?” 她知道他在说什么,那日惊马之时她就如现在这样紧紧抱着他,从他身上汲取安全感。 虞秋烟想起这一茬,摇了摇头:“不是玉兔的原因,我只是以为你也受伤了。” “那日事情繁忙,一大早便随同陛下进宫禀报,不及留任何口信,本王以为梁小姐会告知你。” “元星是告诉我了,可我只以为宋成毓被野彘所害,受了轻伤,可今日却听人说他至今昏迷只怕情况不大好。”虞秋烟摇头道。 章启接过话:“嗯,是他活该!他吓到了你?” 虞秋烟倒不是关心宋成毓如何,她自经历了那日围场上的事,每想起那一刻的无措都会为自己的重生感到一丝挫败,她还是有些天真,以为只要退了婚就和宋成毓一刀两断,摆脱前世的结局。 却从没想到,宋成毓若是存心想杀她,其实和她退不退婚都关系不大。 她摇头,如实道:“不说他!我记得那日元星说,是你单枪匹马杀了野彘,元星还说野彘被杀死时身上插着我的小弓,我还以为你当时用完了弓箭了,迫不得已才用我的。” “如今看来是我自己关心则乱了。”她慨叹道。 章启心中涌起一阵热流,仿似不确定般:“戚九说你,当时要哭了,也是因为……本王?” 见她点头,章启得到了确定的回答,才安下心来,愉悦感来得理所当然。 他原本以为她是因为害怕,或是今日听闻了宋成毓的伤势才会如此。 京中的流言来得那样快,宋成毓被赐婚后,随着他赐婚的消息不胫而走,他的伤势也愈发得人关注,受伤的过程更是传出了好多种版本。 章启对这些心知肚明,他没有想过要对虞秋烟讲这个,过于残忍。他也觉得没有必要,这些事由他来处理就好了。 可若是虞秋烟听说了什么捕风捉影的话要来指责他,他也没有办法反驳。 本来一路上惴惴不安,一整颗心到见到她时方才落定。 章启告诉自己,只要不是为了宋成毓来指责他就好。 却没想过还有第三种可能。 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章启不由勾了唇。 虞秋烟还在一点点讲着,想起她那中看不中用的小弓,由衷赞道:“……王爷,你真厉害。我那弓箭哪里是能猎野彘的,只怕要伤一只鸟都难,用起来可费劲了……” “本王的长弓确实所剩不多,但本王不是因此才用你的弓箭。” 章启拍了拍虞秋烟解释道,“你的弓箭好看。” 虞秋烟脸色微红,嘟囔道:“王爷未免太自信了,事出紧急,哪还讲究好不好看,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章启轻笑了一声,没出声。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做这样的事情藏着几分泄愤的想法。 缓慢地杀死那头野彘,缓慢折磨宋成毓。 即便宋成毓心有不忿也只能忍着,他还要感谢他,毕竟他可是宋成毓的救命恩人。